南初和周淮言就这么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杵上了。
南初流露出的嫌弃和抵触,令周淮言很不舒服。
在周家人眼里,她性子温软,对任何东西都没有野心。
周淮言早就习惯了她的低眉顺眼,乖巧听话。
一个月不见,忽然发现温顺的小白兔变成了小刺猬,会时不时地扎他一下。
看到南初还没有放他进门的打算,沉下脸,“就这么抵触我进你的卧室?”
南初与他打嘴仗一点胜算都没有,又拗不过他,索性让步,“这是你们周家的房子,你想进哪间就进哪间。”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周淮言明明占了上风,却没有任何得偿所愿的畅快。
因为,他在南初眼底看到了一抹从未有过的凄楚。
这抹凄楚,令他心烦意乱。
他扣住南初的手腕,进了卧室。
长腿一伸,门“嘭”的一声关上!
“你要做什么——”
南初刚刚还在与他唱反调,此时在卧室单独面对面,有些发憷。
周淮言俊颜覆了层愠怒,从衣袋掏出她昨天放在后车座的银行卡,塞到她手中。
“我说过,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
“这张卡——算是对那一夜的补偿吗?”
看到银行卡,南初埋在心底深处的痛苦被瞬间放大,但还是努力控制住了快要崩溃的情绪。
周淮言面色微滞。
那一晚对他来说,是意外,是不想提及的黑料,更是他人生中迄今为止最大的荒唐。
南初见他不回应,依旧没有翻篇的想法,“都是成年人,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我不需要你做任何补偿。”
“让你收着就收着,废话这么多!”
周淮言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南初一脸惊慌,急声问:“谁?”
“小初,淮言不在卧室,也不在楼下,你有没有看到他?”
周母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南初窘得无地自容,狠狠瞪了眼若无其事的周淮言,向周母撒谎,“阿姨,我还没起床,不知道淮言哥去了哪里。”
周母早就为周淮言兄妹规划好了婚姻,如果发现她和周淮言不清不楚,肯定会撕了她!
“你继续睡,阿姨再下楼找找。今天相亲,大清早就没了影儿,这孩子……”
周母的声音渐行渐远。
南初这才松了口气,用最快的速度拧开房门,小声撵周淮言。
“把卡收好,我立马离开你房间。否则——”
周淮言话没说完,南初就点头应下,“我什么都答应你,赶紧回你房间!”
“别忘了昨晚对我的承诺,马上洗漱,收拾妥当去机场。七点,我秘书会在老宅对面的长街等你。”
周淮言语重心长叮嘱。
等周淮言离开卧室,她立马关上房门。
令周淮言没想到的是,周母此时正站在他卧室门口,目光灼灼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