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是锦城生意场巨擘,周氏与霍氏集团是多年的合作伙伴。
霍临是霍家独子,也是锦城有名的浪荡子。
周父周母想用裙带关系,把周家与霍家套得更牢。
霍家只有霍临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周家根本不舍得让亲生女儿去蹚这池浑水。
上个月,周母偷偷安排了一场南初不知道的相亲。
说白了,就是让霍临在暗处相看南初。
南初长得漂亮,170的净身高格外吸睛,霍临本就是个好色之徒,一眼相中。
试着送花送限量款首饰约会,都被南初毫不留情拒绝。
霍临知道周家对南初有养育之恩,就把希望寄托在周母身上,想直接越过订婚,把南初娶进霍家。
南初在周家这六年,虽然吃穿用与周嘉宁并无二致,但随着年龄渐增,早就发现周家养她另有所图。
周父和周母都是利字当头的人,为了周氏集团以后能更上一层楼,早就为周淮言兄妹定好了联姻的路。
养她六年,是要加倍在她身上讨回来的!
南初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自觉伸手扶住楼梯,故意咳了声。
周母立即停住话头,起身走过来,露出抹温和的笑。
“小初,明天上午淮言与季玫相亲,你赶紧收拾一下,陪我去做个脸部保养。季太太年轻时是一等一的美人儿,我可不想在明天的相亲宴上被她比下去。”
南初的目光,定格在了几步之遥的周淮言身上。
周淮言姿态慵懒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双目紧盯手机屏,对她的出现熟视无睹。
现在,她意外怀孕,周淮言明天要与别的女人相亲,她迫切想要一个说法!
“我先去换身出门的衣服。小初,十分钟后我们在客厅会合。”
周母没有察觉到南初和周淮言之间的低气压,回了一楼卧室。
南初深深凝住周淮言,努力控制住心底不停往上翻涌的不甘,“淮言哥,回来了。”
“嗯。”
周淮言这才漫不经心扫她一眼,一向好听的嗓音十分寡淡。
四目相交,周淮言眸底全是南初窥不到的幽深。
“我——”南初的右手再次落在小腹上。
“怀孕”两个字儿如同麦芒卡在了她嗓子眼。
上不来,下不去。
周淮言单手把玩着手机,漫不经心道,“母亲让你陪她去做脸部护理,赶紧上楼准备一下。”
语气疏离的与以往并无二致,就像一个月前那场情事没有发生过。
“淮言哥。”她心口酸涩阵阵。
周淮言华眸半眯,“有事直说。”
“你明天上午真的要去相亲吗?”她咬住下唇,每个字都透着不甘。
周淮言声音不掺杂任何情绪,“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她嗓音微颤,“你去相亲,我以后怎么办?”
“我去相亲,与你有什么关系?”周淮言一脸质疑,从西装口袋掏出张银行卡,放到黄花梨木茶几上。
“那天晚上纯属意外,真要怪,就怪我醉酒失了意识。这张卡,先拿着,算是一点经济补偿。密码是三个六,三个八。”
刹那间,南初的心被悲哀和凄楚占据,双眸中晕了一层水光,委屈喃喃:“我不要钱。”
“不要钱,难道你想要小周太太的名分?”周淮言尾音透着讥讽。
她痛苦垂下眼帘,“我有自知之明,从来没想过向你讨要名分。”
“你在周家住了六年,应该知道我以后是要走联姻的。”
周淮言的话,把她的五脏六腑扎得鲜血淋漓。
南初急着向近在咫尺的男人讨说法,缓缓开口,“我知道你以后要走联姻,可是我——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