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你了!”他站起身,向前冲一步,一脚向水根踢去。水根侧开身子闪避,双手接住丧标的踢腿,紧紧挟在腰间。丧标右脚被水根擒住,想拔又拔不开,只好左脚在不停踮地保持平衡。他两手猛向水根抓去,只因右脚被擒,身体与水根有一脚长的距离,抓不到水根。此时丧标就像金鸡独立一般。
水根抓住丧标的右脚向前推,丧标为保持平衡左脚向后踮步,很是狼狈,丧标边退边骂:“放开我,我要打死你,放开我!”
水根抓住丧标的右脚猛地用力向前推,丧标来不及往后踮步,失去平衡摔在地上。水根借势飞身一脚踩在丧标肚子上,丧标按着肚子直叫:“哎哟,小子,你胆大包天了!”水根又是一脚。“哎哟!”丧标大叫:“你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上!”
水根狠狠地瞪他们一眼,眼神犀利,长毛强、大冬瓜们见了都不敢上前。
水根一屁股坐在丧标肚子上,丧标“哇”一声惨叫,四肢向上伸直。水根挥手“啪”一声打了丧标一个耳光,大骂:“你敢骂我妈,我妈怎么白养我了?我今天非教训你不可。”接着又一个耳光。
“哎哟,哎约”丧标应声直叫,又大骂:“骂你妈怎么了,我还要骂你祖宗爷呢。”丧标虽躺在地上给水根坐着,但仍然忍着痛疼两手不停地向水根撕打。他的撕打还不轻,水根也不理痛疼继续挥掌扫打丧标七八个耳光,边打边骂:“骂我妈?还骂我妈……”
“我就骂你妈,王八蛋,王八蛋!”丧标边撕打边叫。
水根情急,再也不想听见丧标叫骂,双手狠狠掐住丧标的脖子不放。丧标的脸被打得通红,此时他脖子被掐住,再也叫喊不出,而且脸色由红变青,由青变紫。丧标仍然拼命挣扎,躺在地上两手不断撕打水根,水根毫不理会,丧标越挣扎他就越用力掐丧标的脖子。
大家见状开始紧张,长毛强说:“你们,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其他人都同声:“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丧标被掐了数分钟,已坚持不住,用尽最后一口气,右手扯裂水根衣袖一角后,没有再撕打,双手摊开在地,没有动弹。
贾正星此时扑向水根,乱打水根的头和背,“水根,别打了,快停手!”
水根这才如梦中惊醒,双手松开丧标的脖子,站起身,呆呆地喘气。丧标脖子上留下两道深深的母指印。
丧标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发黑,眼神发散,大家都傻了眼看着他。
“标哥,标哥!”长毛强尝试叫醒丧标,丧标没有回答。大冬瓜惊呼:“标哥死了,标哥死了,水根杀人了!”
水根愣愣地站着,面无表情,心已茫然。
贾正星壮起胆子移近脚步,走到丧标身边蹲下,拍拍丧标脸说:
“标……标哥,你说句话呀……”
“啊!”丧标大吼一声突然坐起,呼呼喘气。在一旁的贾正星被吓得滚倒在地。所有人见状才舒了一口气,庆幸没出人命。
丧标坐在地上不停喘气,回过神,大喊,“方水根,方水根!”水根站在一边,“我在这,怎了,还想打吗?”
丧标看见水根,连忙站起身,双手紧紧握住水根的双手,“水根哥,我服你了,水根哥,你就认我这兄弟吧,以后,我跟定你了。”
大家都看呆了眼,还以为丧标站起来要打架,没想到他竟然叫起“水根哥”这般亲热。
“我们不打不相识,做朋友是可以的,但是做兄弟吧,就免了。”水根也是始料不及,但见气氛缓和,自己也舒下了心。
“水根哥,你就收下我吧。”但仍见水根无动声色,丧标大喊:
“都是我不对,我罪该万死,我不该骂水根哥的妈,我罪该万死,我该打,我该打……”他边喊双手边打自己的两边脸颊,打得“啪啪”有声。
水根看不下去,拿住丧标的手,“好了,别再打了,刚才我打得你已经够重了,当扯平吧,算了。”
丧标高兴地说:“水根哥,那你原谅我了?”
“嗯。”
丧标拉住水根的手,向其他人说:“大家听着,以后水根哥就是我的大哥,谁对他不住,就是对我不住,我饶不了他!”
大家听了,不禁一寒,本来丧标这个恶霸已经够可怕了,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一个。他们都强颜应和:“水根哥,以后我们听你的。”
到了晚饭时间,大家去饭堂吃饭,丧标跟他们宿舍7人一起去。水根打了饭,找了个空位坐下,正在这时,一位身材高大的人走到水根面前,“喂,你新来的是吧,你不知道这个电视靓位是我坐的吗?”
水根听了正想起身让座,丧标走过来,大喝:“小子,连水根哥也敢惹,你活腻了是不是?”
那大个子被丧标吓坏了,两脚发软,“水根哥是吧,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对不起啊。”说完往后退几步要走。
丧标喝住大个子,“想走,有这么便宜吗?你不是要吃饭吗?快用手抓饭吃完了再走。”
水根说:“丧标,算了吧。”
丧标说:“水根哥,这小子不懂事,不教训他不行啊。”
饭堂里的人都围成一圈看热闹,大个子大把大把地用手抓起饭就吃,很是狼狈。正在这时水根在人群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正是传销团伙的封宏业。
水根大喝:“封宏业!”
封宏业知道水根发现了自己,想起上次水根大闹传销组织的情形,以及刚才大个子被逼手抓饭吃的威势,不禁双脚发软,跪倒在地,大哭求饶,“水根哥,不要打我,不关我的事,不要打我呀……”
饭堂里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没想到水根有这般势力,从此以后大家见了水根都叫声“水根哥”,竟不敢多抬头看他一眼。水根开始不自在,后来也慢慢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