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砚闻言只是蹙了蹙眉,没有回话。
他自小跟孟锦云一同长大,她的心思他自然是知道的,但他属实是对孟锦云喜欢不起来。
这么多年,他也只是可怜她,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
一个月前,他自从跟沈妗淑闹矛盾之后,她便开始试探他,不叫他表哥。
他之前是提不起来精神去提醒她,但现在,他不能一错再错。
这沈妗淑说不准是因为锦云的事才给自己好脸色。
既然沈妗淑不喜欢自己同锦云这般亲近,那他便满足她。
见谢长砚迟迟没有回她,孟锦云心中也十分害怕。
“表哥,你怎么了?”
谢长砚放下手里的羹汤,冲她摇了摇头。
“锦云,我还要温书,你先出去吧,顺便跟母亲说一下不要再来打扰我了,羹汤我也随着她的心意喝了,这下她也找不到理由来烦我了。”
孟锦云一愣,没想到谢长砚居然看破了她跟谢夫人的心思。
“表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姨母,姨母也只是担心你。”
见谢长砚仍旧一脸烦闷,孟锦云咬了咬牙继续说道:“表哥可是在烦心沈姐姐的事,今日春桃出去府外采买,没想到却碰见了沈姐姐在满香楼里忙活,等沈姐姐走后,春桃这才上前,那满香楼的伙计一看到春桃便知道是我们府里的,于是把一切都告诉了春桃。”
谢长砚的笔尖一顿。
见她这个反应,孟锦云不甘的咬了咬牙,随即道:“沈姐姐在包厢内布置了许多花,似乎是想跟人示爱,表哥,你说这沈姐姐是不是知道自己错了,正想着法子让表哥回心转意呢。”
谢长砚一听,立马坐不住了。
这沈妗淑没被任何人看上,如今倒是想到自己了。
哼。
不过他可不会就这么轻易原谅她。
“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锦云何时骗过表哥,表哥对锦云有恩,锦云自然是希望表哥跟沈姐姐不要有任何芥蒂。”
谢长砚思索了一会,这才道:“那我为何没听到将军府里的人来传话。”
孟锦云一噎,仍旧梗着脖子开口:“想必是之前惹了表哥不高兴,没脸见表哥,不过表哥平日里最爱去满香楼,或许她正等着表哥前去呢。”
谢长砚想起来自己今日确实是约了宋听澜,没想到沈妗淑连这个都知道。
他的嘴角忍不住勾起来一抹笑。
“备马。”
……
见沈妗淑这么神神秘秘,燕溪山不禁对沈妗淑所说的惊喜也好奇起来。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他忍不住问道。
沈妗淑却一脸天机不可泄露。
“只要你打开这个门,便什么都知道了。”
只不过还没等两人进去,便听见里面的哄笑声。
“咱们世子果真是翩翩君子,也就咱们世子肯接受那蛮横的沈小姐了。”
“可不是嘛,这才几日,自己便眼巴巴送上门了,瞧瞧,这玉佩的光泽是多么的好。”
“还有这平安福,这可是很难求的,不仅要花费许多银子,还要有心血,最重要的一点是看那和尚是否愿意。”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妗淑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她慌忙看向燕溪山,同样也看到他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这就是沈小姐要给我的惊喜,这果真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不是,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