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玉兰伸手挡在沈妗淑的面前,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他有些恼羞成怒。
“沈妗淑,这么多天了,你该闹够了,欲擒故纵的把戏已经对我不管用了!你现在跟燕溪山断了关系,我可以不介意你跟他有过来往。”
看着谢长砚信誓旦旦的样子,沈妗淑不由得嗤笑一声。
她到底是有多眼瞎才会喜欢他三年。
谢长砚被她突如其来的笑弄的呆愣在原地。
“你,你这是何意?”
沈妗淑嫌弃的又退了几步,前面还有玉兰在前方挡着。
谢长砚被他疏离的动作刺的一痛。
他心头火起,想再向前却被沈妗淑眼里的厌恶逼的停在了原地。
“沈妗淑,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我都给你台阶下了!你在我府里大闹一通又跟燕溪山搅合在一起,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攀附上他了吧?”
见他左一句燕溪山,右一句燕溪山,沈妗淑的头都快大了。
之前一直从谢长砚口中听燕溪山,自己也代入他的视角去看燕溪山。
但自己接触下来后她才知道他并不像谢长砚口中所说那样。
“我与燕太傅清清白白,至于你,我想我那日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当时茯苓来还东西的时候一脸不情愿。
沈妗淑这才恍惚反应过来一个丫鬟都能对她没有好脸色,那可以猜出谢长砚在府里是十分对她不尊重。
只可惜自己现在才发现。
“你觉得我会信?”谢长砚忽然激动的一把推开玉兰,抓住沈妗淑的手臂。
沈妗淑惊呼一声:“谢长砚!你在干什么,放开我!”
只可惜她的力气并没有谢长砚大,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
谢长砚指着摔在地上的玉兰,一字一顿说道:“你我相识六年,追了我六年,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下,你怕不是忘记了我对你有恩!”
沈妗淑皱眉看向他,没有再挣扎。
“要说有恩,将军府这六年也已经还清了,你别忘了,当初宁远侯府欠债还不上的时候,是我爹还的!”
她静静看着谢长砚,一字一句道:“或许我喜欢的从来就是我记忆中那个人,是我想象出来的人,而不是现在的你,谢长砚。”
谢长砚闻言不由得松了手。
“我不信,那这丫鬟手上怎么还有木头?我知道,你是为了重新给我弄木偶,我知道你放不下我。”
沈妗淑皱了皱眉,没想到谢长砚居然误会了。
玉兰立马反驳:“这是我家小姐给将军的,才不是给你的!”
“什么?”
沈妗淑点了点头:“不错,这与你并无关系,谢长砚,我不后悔喜欢过你,但我现在已经放下了,我沈妗淑光明磊落,做事只求问心无愧。”
谢长砚还想说什么,却被身后的声音打断。
“沈小姐,原来你在这里。”
燕溪山不知何时出现在街角。
见到他,沈妗淑立马扬起来笑容。
“燕大人,多买了些东西一时耽搁了时辰,我们现在走吧。”
燕溪山像是没看到谢长砚一般,径直略过他。
自然而然的接过沈妗淑手里的书。
他下意识便要去看书名,却被沈妗淑眼疾手快的挡住。
“燕大人,我们还是快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