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她自然是要属于她的东西都拿回来,便宜谁都不能便宜谢长砚。
厅内一片哗然,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沈小姐莫不是疯了,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还能要回来。”
但也有人替沈妗淑打抱不平:“我倒是觉得沈小姐做的没错,是该要回来,没想到这宁远候府居然靠着一个女人吃饭。”
“你们说,今天宴会的钱会不会也是沈小姐出的、”
谢长砚被戳中了心事,立马恼羞成怒起来。
这场宴会他确实花了大价钱,为的就是不失去脸面。
他原本也是打算到时候让沈妗淑把花的这些银子还给他,要不是她耍脾气,他也不用花这么多银子。
沈妗淑朝谢长砚伸手:“若是不想还,这清单旁也写了对应的银子。”
她原本不想做的这么绝。
想着到时候结束后她再找谢长砚说,没想到这两人存心不想要她好过,还想打玉兰,她再忍可就成了乌龟了。
谢长砚脸色铁青,压低声音道:“沈妗淑你别太过分了,今日是我的及冠礼,你非要让宁远侯府下不来台失去颜面吗?有什么事改日再说。”
“改日?我还怕改日侯府把这些东西藏起来倒打一耙说我从未送过,到时候倒卖出去填补家用我可就有理说不清了,毕竟……”
沈妗淑拉长了声音,看了看周围,意有所指:“毕竟宁远侯府如今是什么光景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句话犹如一记耳光狠狠甩在谢长砚的脸上,他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孟锦云早就不敢说话,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的模样。
见自己的儿子吃亏,谢夫人早就忍不住了。
“沈妗淑,你不就是怨恨我儿子不愿意娶你才故意败坏我儿子的名声吗?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方才那些话收回去,你就别想……”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谢夫人的话也停顿了下来。
“燕太傅到——”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纷纷扭头看向门外。
只见燕溪山也是一袭月白色长袍缓步而入。
谢长砚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起来,他勉强压抑心中的怒火,上前行礼。
“燕太傅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燕溪山淡淡点头,目光却越过他,落在站在一旁的沈妗淑。
沈妗淑也有些意外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沈小姐,原来你在这里。”
沈妗淑眨了眨眼这才上前。
“燕太傅,你怎么来了。”
燕溪山轻笑出声:“今日派人去将军府时,下人们都说你不在府内,又听说今日是谢世子及冠礼,特来道贺。”
说到这,他顿了顿,看着厅内剑拔弩张的气氛,以及醉的不省人事的宁远侯。
“不过现在看来,我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谢长砚强忍怒意继续开口:“燕太傅说笑了,只是一些小事,现如今已经解决,就不劳烦燕太傅您费心了。”
说着他咬牙切齿的看向沈妗淑:“东西我会派人送去你府上,请沈小姐尽快离开。”
沈妗淑这才满意地收起清单:“那就多谢谢世子了,希望宁远侯府不要做言而无信的人。”
说完后她重新看向燕溪山:“燕太傅,既然贺礼已经送到,不如我们一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