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沈小姐如今有病在身,这些虚礼就免了。”
看着沈妗淑又乖乖躺回床上,他这才继续说话。
他声音温和,却让沈妗淑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我已派人去通知将军府,想必家父很快便到了。”
沈妗淑想起了昨日之事,面色白了几瞬。
但她还是强撑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到底还是又给她爹惹了祸。
“多谢太傅大人相救。”
她低声回答,有些不敢抬头看向燕溪山。
燕溪山倒是也没在意沈妗淑对自己的称呼,毕竟她醒来时估计也同这丫鬟问了一些事。
燕溪山颔首,随即看向一旁的圆脸丫鬟。
“阿芙,去把药热一热。”
丫鬟离开后,屋内一下子便安静下来。
沈妗淑不知为何有些怕燕溪山。
燕溪山,当朝首辅,太子帝师,不满而立却已位极人臣,这等人物是她爹都要恭敬的。
这时,屋外又传来了声音。
“淑儿,我的淑儿,你要吓死娘亲吗?”
熟悉的声音在沈妗淑的耳边响起,她一下子便红了眼眶。
“娘。”
她她再也忍不住,在母亲怀里痛哭。
昨日宣泄不出的情绪,在当下都被宣泄出来。
直到回到府里,她娘也没再多说什么,只让她好好养病。
沈妗淑为了不让她伤心只能点头答应。
沈妗淑在府里待了三日才感觉身体好了些。
而府外,谢长砚再一次把手里的宣纸揉成一团丢在地上。
三日了,沈妗淑还没来找他认错。
看着桌子一旁被雕刻一半的木偶,他拿起就想往地上砸。
但不知想起了什么又收回了手。
旁边的孟锦云有些不安的看着他的动作,却不敢开口。
直到见他心情平复下来,这才小心翼翼的上前。
“谢哥哥,你今日已经用了许多宣纸了,是心情不好吗?”
看着温柔可人的孟锦云,谢长砚想起了沈妗淑时常朝着她笑的场景。
“无事。”
见谢长砚不想说,手里又一直拿着沈妗淑那日的木偶,心中也明白了几分。
“是不是因为沈姐姐那日惹你不高兴了?”
谢长砚听到沈妗淑的名字不由得有些烦闷。
“行了,别说了。”
孟锦云听到他的语气,有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