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时候也纳闷,他的手就不巧吗。
内心暗道,肯定不是,还没碰到罢了。
下午,孩子们喊着渴了饿了,大人们收拾东西走人。
回到家,大人们赶紧洗手,把篮子里的吃食拿出来收拾收拾。
这些可都是熟的,弄好后端上饭桌,丰盛一桌。
老范头一向沉默,今个说了几句,还喝了两杯酒。
范云明显看到上面都有浑浊、有漂浮物,但爷爷却眯着眼睛喝的很享受。
刚想出他可以研究更好的酿酒法子,可是转而想到,酒可是朝廷专管,粮食更是,立马心思丢掉,不再想。
这样的家庭,犹如小儿抱金,直接老实。
鸡腿被分在手,鱼眼睛和除了刺的肉被夹着放碗里,连兄弟都让着他。
范云也饿了,胃口大开,吃嘛嘛香。
饭后父子俩又呆了会,范三郎看看外面,开口说得走了。
大人们赶紧起身,把想让带着的放筐子里带走。
几个娃拽着不想让走,但无用被拉住,就赶忙把自己最喜欢的玩具送给二娃。
范云收下,父子两个离开。
*
路上,范三郎推着轻多了的木轮车,速度加快。
回到大河村,父子俩心里的归属感强烈。
在范家得装点,跟亲人们说话还得费脑子,还是家里自在啊。
走进家门,吴红英一见着当家的和娃,扑上去搂着亲。
范三郎阻止的慢了点,“身上脏呢,快放下。”
草阔里啥虫子都有,可得防着。
吴家老两口给把木轮车推到屋檐下,篮子拿屋里,等会收拾。
说水已烧好,赶紧去洗洗。
范云被仔细检查,没虫子后,他自己也舒坦了,木盆里扑腾,擦干穿上衣服。
屋内搂怀里,吴红英开口问玩什么了,吃了什么,玩的高兴吗。
不在她身边看着,她一点点小事也想知道。
听到玩的高兴,吴红英就满意了,放下心来细细听着小萝卜讲。
范云口才也就一般,想到啥说啥,途中还打了哈欠。
等讲完头发也干了,吴红英笑着把娃放平,盖上薄被。
看着入睡的小脸,亲上额头,许愿每天开心、健康平安。
如同今个上午去吴家祖坟前时,她许愿亦关乎家人与孩子。
范三郎擦着头发进来时,一看低声问孩子睡了?
看着媳妇点头让小声,他嘴上说着娃睡着,打雷下雨都不知道,但声音并不大。
即便如此,也得了媳妇一个白眼。
嘿嘿笑着上前凑近,说一天不见怪想得慌。
吴红英打了一下,又问了一遍娃怎么度过的。
娃说一遍,三郎说一遍,她爱听。
当听到孩子没说过的话时,尤其听到亲戚们都夸娃长的俊,更是捂着嘴没堵住笑。
范三郎得意道:“咱家云云,家里人、碰到的、还有亲戚们都又抱又夸的,真给我长脸呀。”
吴红英看的手痒,上手就揍,可是胳膊邦邦硬,她打几下不打了。
突然想起个正事,她问道:“对了,让你问娃啥时候出生的,啥时候?”
范三郎忙点头:“问了,娃放风筝没在的时候我问了一圈,实在都记不得了。”
他故意没说,想了个把时辰都没想到,每个人说的不一样。
村里孩子大多如此,地头上生了,大点就在哥姐的背上长大,哪有人会去记日子。
吴红英听了失望,“什么啊,要旁人问,孩子连个日子都没的说,想想我就心疼。”
看着三郎也皱眉,她突来了主意,“那干脆定仪式那天当生辰好了。”
寓意好,日子好。
夫妻俩越想越觉的合适,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