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那是曾经的她了,现在的她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啪一一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这个角度不太好发力,但仍然在裴云青脸上留下了先是青白,而后迅速变红的五根指痕。
“有没有清醒点?”
裴云青睁开积满泪水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弱弱说道:“有……”实际上只有他知道,这一巴掌非但没有让他清醒,反而像是煽动的蒲扇,无端的将火势助长的更旺。
疼痛,有时也可以成为催化剂。
两人又等了一会,姜谕感觉裴云青靠近她耳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多少有些担心,想找手机联系一下助理,哪知裴云青的手机不小心掉进沙发缝里去了,她努力几下都没有拿出来。
她又想叫小助理进来联系,奈何被裴云青拒绝了,他说自己不想被第二个女人看到现在这副丑样子,他愿意再忍一会。“总这样不行!会出问题的。”
因为休息室还兼顾一些女生化妆的需求,所以设有洗漱间,姜谕费尽全身力气拖着裴云青走到里面,就把他丢在淋浴间的地上开始浇冷水。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感冒总比留下后遗症要好。裴云青从凌乱着斜靠在淋浴间地上,改成了垂头双手抱膝躬身坐在地上,浑身散发着可怜巴巴的气息,莫名的让姜谕联想到在雨天被遗弃的小狗。见人不说话了,就默默挨浇,她心头攀上几分焦急,“你还清醒吗?都过去这么半天,估计他们也该来了。”
回应她的,只有稀稀拉拉的水声。
不知道是不是她幻听了,还有断断续续的好疼,难受之类的。终于,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姜谕关掉花洒第一时间跑出去,把姗姗来迟的助理和一个中年男人领进洗漱间。
两人看到浑身湿透的裴云青,多少被吓了一跳,好在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只是愣了一下,就赶紧蹲下检查情况。折腾近十几分钟,又是取血,又是测什么试纸的,他们才把裴云青搀扶到沙发上。
那个中年男人对秘书说道:“咱们被耽搁太久,现在打抑制剂已经不管用了,药效已经彻底扩散到各处。”
通俗来讲,就是药效已经充分扩散,极大部分都被吸收,能被抑制的部分只剩很少,就算打针也起不到作用。
助理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面上十分焦急,“那怎么办?就让老板这样忍着?会不会有后遗症。”
中年男人摆摆手,看了眼姜谕,然后对着在场的人说道:“让裴总自己解决几回,药效发作完就好了。”
他说的非常云淡风轻,但是助理和姜谕怪尴尬的。她低头看着自己半湿不干的礼服,“一会我换件衣服就走。”助理点头表示他先去找衣服,然后回来就接手照顾自家老板。然而不知道哪句话刺激到了裴云青,原本像个虾米一样躬身躺在沙发上的人,竞踉跄的站起走到姜谕身边,不由分说的将她抱住。“我不用那样也能恢复,你再陪我一会,行吗?”助理很有眼色的带着中年男人走了出去,还很贴心心的帮着关上了门。裴云青感觉现在身上又冷又热的,头脑也时而清醒时而混沌,当他听见姜谕要走的时候,仿佛回到了上辈子,心里空的让他发慌。在这个无比脆弱的时刻,他非常需要她的陪伴,哪怕只是坐在他身边,就能让他获得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别闹脾气。"姜谕自己的衣服也被打湿了大半,而且身上还挂着这么大一个人,非常不舒服。
她一回忆起中年男人说的话,脑子里就想到些有的没有,想到曾经的一些场景,心跳加速,根本维持不了平静如水的状态。她想,真如那位内分泌大夫所说的,她确实该调整一下了,不然稍微有点外在因素,就按捺不住自己可不行。
“放开,不然我现在就走。"她的言下之意是可以留下陪他一会,但不想这样粘在一起。
然而脑子不清醒的裴云青,似乎只听到了′现在就走',哼哼唧唧的不肯放手,甚至还主动把脸凑了过来,想像刚才那样和姜谕贴脸。但姜谕似乎是误会他了,直接侧脸躲开他的靠近,手上发力想把人推开。裴云青有些受不了她冷淡的表情,一颗心如坠深渊,仿佛又回到她去世后的那段时间,脑子里属于理智的那根弦崩断,不由分说的冲动吻了上去。一股腥甜在两人唇间蔓延,丝丝疼痛并没有吓退裴云青,反而让他更加得寸进尺。
姜谕重重在他腰/上的软/肉掐了一把,对方才条件反射的松开了嘴,但仍然死死的抱着她不肯松手。
“你再这样,我们以后都不要见面了。“她为掩饰熟悉又陌生的情愫,表情愈发冰冷。
裴云青痴痴的望着她,呢喃般提问,“你果然不想要我了对吗?”“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他似乎陷入了曾经的某段记忆里,脸上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掉的绝望和悲伤,像流浪找回家门小狗,恐惧再次被抛弃。姜谕见他状态不对,刚想出声喊助理帮忙,哪知就又被他堵住了嘴,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呜咽,似拒绝,又似盛情邀约。她终究是没有再咬破他的唇。
不知不觉,两人陷入柔软的沙发中。
“帮帮我…姜谕。”
“我那里好痛。”
姜谕被亲的有些呼吸不匀,她尝试推开身上的人,但用尽所有力气,也没有撼动分毫,索性不再尝试。
“大夫说你自己就可以,用不上我。”
“你和那个没名没分的杨舒都可以,为什么和我不行?"他话里都是酸溜溜的醋意。
“我让助理买了东西,一会就送过来。”
几乎是他话音落下,门就被人推开了一条缝,一个纸袋被悄悄塞了进来,然后门又被外面的人默默关上。
姜谕盯着纸袋眉头直跳,那里面装着的不会是她想的那个东西吧?裴云青是疯了吗?还有,她什么时候和杨舒扯上关系的?“你疯了?”
他上辈子那么想摆脱她,说尽了各种难听的话,对那种事更是深恶痛绝,怎么重活一世,反而巴巴的送上来?
就为了重新和她在一起,他这么拼的吗?
裴云青没有出声,而是娴熟的用领带捆住姜谕的双手,又把另一头固定在一个无法挣脱位置,起身取来纸袋,拿出里面的装备为她穿好。这些动作他做的一气呵成,看的姜谕目瞪口呆,大概是太震惊,都忘了反抗。
他认真在袋子里翻找着润/滑,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看起来不太像个正常人。
“你就当我疯了吧。”
“反正过了今天你也会不要我了。”
“就当成是你送我最后的告别礼物好不好?”他没控制好挤压的力气,粘腻的冰凉液/体顺着工具顶端淌到姜谕的皮肤上,激的她下意识想躲开,却又被他手疾眼快的按在原地。恩……“是一声男人忍耐着疼痛的闷哼。
他双手费力的支撑着,颤抖着,把自己完完全全献给姜谕。随着他的重量一点点压下,姜谕别过头去不愿再看,但也没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