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
又是一剑。
剑花,带着闪烁而飘忽不定的残影,朝着卡斯加的方向袭来。
刁钻,尖锐——哪怕是用最阴险的词汇去形容这剑技的使用者也不为过。
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了如此迅疾的攻势。
而卡斯加,则是个例外。
起码他是这样坚信的。
无数的残影中,他沉下心,感受剑的位置......
在这儿!
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将力量尽数运转到手腕,截剑格挡。
当!
成功了!
看似轻盈的攻击实实在在地落到他的剑上,远比想象中势大力沉得多。
他不由得踉跄了几步,并跟随着后退的脚步不断稳住身形。
光是挡下这一招,便已使尽全部的气力。
来不及感到高兴,对手的剑锋以一种肉眼难见的速度流畅掣开,在他尚处于步伐不稳之际,向前点刺他的胸膛。
不好!
幸而卡斯加本能向左侧闪躲,让他避开了这速度极快的一招。
同时手中长剑往胸前一架,防止对方在点刺后继续追击。
两招!
他已成功抵挡住了两招!
终于,他终于能看清对方剑的走向了!
只不过,陷入狂喜的卡斯加似乎还忘了另一件事:
最关键的,永远不是看见了什么。
而是没有看见什么。
正当他心中稍许欣喜之时,一只有些冰凉的手臂自身侧环绕上了他的脖颈。
他感觉到自己像是被拎小鸡仔一样,被拎了起来。
......
“......格挡招式还是有些仓促,未能卸掉大部分力。”
“再加上步伐不稳,反应过慢,同样也是大问题。”
“明白,我这就——”
“不,卡斯加,已不能再练了。”
“你必须陪我休息,这是‘学费’。”
“......好。”
被强制抱在芙格瑞姆大腿上的卡斯加,低下头默默承认。
五年了。
自从他偷偷溜出庄园私会芙格瑞姆,再到二人遭到诬陷后夺回堡垒顺利成婚,已经过去了五年之久。
在这五年内,芙格瑞姆凭借着其远超常人的技术水平与能力,将整个卡拉克斯堡垒治理地有不紊。
随着新机械的研发与投入使用,卡拉克斯堡垒已从原先的钢铁棺材,变作如今的生态绿洲。
不仅人们的生存环境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工作更是随着机械的改良运转而日渐轻松。
有了更宽裕的时间,自然也能更多投入到曾被遗忘无数载的艺术创作上。
新的剧院、音乐厅、电影院、书摊、画廊等设施皆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浸润着每一位卡拉克斯人的身心。
至于卡斯加现在所处的,便是由各位工人主动在堡垒最高的中心处,为芙格瑞姆那半神一般的体格身高,所建造的一顶特制房屋。
甚至在门外的广场上,还建了个镀金的人马座雕像,以纪念二人真挚而又美好的感情。
至于为什么又是人马座就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