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茶社,名如其地。
坐落在市郊一处僻静的山麓,远离尘嚣。青砖黛瓦,飞檐斗拱,俨然一座古色古香的江南园林。若非门口那低调的招牌和偶尔进出的豪车,很难想象在这现代化都市的边缘,竟还藏着这样一处清幽雅致的所在。
王洛付了车费,在茶社门口下了车。他抬头打量着这座茶社,敏锐地感觉到,此地似乎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特殊气场,并非阵法,却也让人心神宁静。
“小子,此地倒是有些门道。”识海中的老怪也察觉到了异常,“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一种类似于‘安魂香’的气息,但又更加天然纯粹。长期居于此地,对神魂倒是有几分滋养之效。看来,这茶社的主人,并非寻常凡俗之辈。”
王洛不动声色,迈步走进茶社。
一名身着素雅旗袍,容貌清丽的年轻女子迎了上来,微微躬身:“请问是王洛先生吗?”
“是我。”王洛点头。
“林老先生已经在‘观澜阁’等候多时了,请随我来。”女子声音轻柔,引着王洛穿过曲折的回廊和雅致的庭院。
庭院内,小桥流水,奇石假山,翠竹掩映,一步一景,处处透着匠心独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和若有若无的檀香,让人心旷神怡。
“这地方,倒像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去处。”老怪啧啧称奇,“比你那狗窝强多了。小子,以后发达了,也弄这么个‘洞府’,本座勉强可以考虑常住。”
王洛心中暗笑,这老家伙,倒是会享受。
很快,两人来到一处临湖而建的独立阁楼前。阁楼名为“观澜阁”,牌匾上的字迹苍劲有力,透着一股不凡的气度。
“王先生,请。”女子推开阁楼的木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王洛迈步而入。阁楼内布置得古朴雅致,一水的红木家具,墙上挂着几幅意境悠远的山水字画。一位身着唐装,精神矍铄,面容清癯的老者,正端坐在临窗的茶台前,悠然品茗。
老者须发皆白,但目光炯炯有神,太阳穴微微鼓起,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久居上位的沉稳气度。他见王洛进来,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起身,脸上露出一丝和煦的笑容:“王洛小友,果然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啊。老朽林啸天,欢迎小友大驾光通。”
“林老先生过奖了。”王洛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说道。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位林啸天,看似和蔼,实则气场强大,绝非等闲之辈。其体内气血充盈,步伐稳健,显然是常年修习某种高深武学或养生之道的行家。
“请坐。”林啸天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待王洛坐下,那名旗袍女子已经煮好了茶,为两人各斟了一杯,便悄然退下。
“王小友,尝尝老朽这雨前龙井,如何?”林啸天端起茶杯,示意道。
王洛端起茶杯,轻呷一口,只觉茶香清冽,回味甘醇,确实是难得的好茶。他点头赞道:“好茶。入口微涩,继而回甘,齿颊留香,确是上品。”
林啸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小友小小年纪,竟也懂茶道,难得,难得。”
两人寒暄了几句,林啸天便将话题引入正轨:“王小友,老朽今日冒昧相邀,实则是为了一位生死之交。我那位老友,姓赵,名元德,早年戎马倥偬,为国立下过汗马功劳。只是,戎马生涯也落下了一身伤病。如今年事已高,旧疾复发,情况十分危急。我们遍访中西名医,用尽了各种手段,都收效甚微。眼看着他老人家就要……”
林啸天说到此处,声音有些哽咽,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痛惜之情。
王洛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林啸天缓了缓情绪,继续说道:“后来,老朽偶然听闻,小友医术神奇,曾将苏振邦董事长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所以,老朽这才斗胆,想请小友出手,救我那老友一命。只要小友能让我那老友转危为安,无论任何条件,老朽都绝无二话!”
他的语气诚恳无比,眼神中充满了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