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萧万虎突然大叫一声从地上窜起,把手里的纳戒用力扔了出去,声嘶力竭地吼道:“拿走你们的东西,我们不稀罕!”
“我以萧族族长的身份宣布,将萧从德一脉逐出萧家!”
“萧从德一脉的人永世不得入族谱,进宗祠!”
“萧家子孙牢记今日之耻,他日必夺回族谱和徽章!”
刺耳的声音传到了白须老者等人耳朵里,当即就有人勒马停下,杀气森森地望向萧万虎。
“逐出家族”四个字,触碰了他们的逆鳞。
白须老者却是不在意,摆手道:“族谱和徽章在我们这里,被逐出族谱的是他们,且让他们无能狂怒去吧!”
其他人闻言,怒气顿消,放声大笑。
萧万虎脸颊胀红,胸口剧烈起伏,白衣老者的话杀人诛心,让他气急攻心,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
旋即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族长!”
萧家村的人惊呼着上前搀扶。
“萧家的各位兄弟,实在对不住,我不知道他们是冲着萧家族谱和徽章来的,还以为他们是来给你们送援助的,不然打死我也不会给他们带路。”
“我们张家也有本家人进来,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是来抢族谱和徽章的,在下得回去看看,请恕不能久留。”
“改日再来赔罪!”
张骞深感愧疚地冲萧家村的人抱拳施礼,然后匆匆离去。
萧家村的人急忙把萧万虎父子二人抬回家中救治。
萧山的母亲看见二人的惨状,当场吓得瘫软在地上,泣不成声。
好在请来郎中诊断,二人都无生命危险。
众人不由松了口气。
当天晚上,萧万虎便从昏迷中醒来,一个人去到宗祠,给列祖列宗磕头赔罪,然后呆在里面抽了一晚上烟袋。
天亮,走出宗祠,头发赫然白了大半。
脸颊灰暗,身子也佝偻了,整个人好像一夜间苍老了数十岁。
他领着人去把扔掉的那枚纳戒找了回来。
翌日中午。
“啊!”
“我的眼睛!”
屋里大炕上,萧山突然惊叫着坐起身,从昏迷中醒来。
他的眼睛上缠着一层层绷带。
“山儿别怕,娘在,娘在!”
一直守在身边的母亲柳氏,连忙伸手抓住萧山的手,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昨天郎中诊断后说她儿子的眼睛很可能保不住了。
萧山抓住柳氏的手,短暂的恍惚过后,意识快速清醒过来,想到自己眼睛流血,接着被人打晕,娘亲知道后肯定吓坏了,连忙反手握住娘亲的手安慰道:“娘,别担心,我没事。”
柳氏听了,心揪成了一团,痛得无法呼吸。
这么乖巧懂事的儿子,为什么要遭这么大的罪啊?
天见可怜。
请把我的眼睛换给儿子吧。
啪嗒!啪嗒!
温热的眼泪滴在萧山的手背上,萧山急忙安慰道:“娘,你别哭,我——我——”
话说一半,突然惊讶地顿住。
因为他突然看见了娘亲的脸庞,可他眼睛上还缠着绷带,眼睛是闭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