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流云又上前敲门,没人应声。
他看着小郡主,“姑娘,还砸吗?”
“砸。”小姑娘奶声奶气说着,目光却是十分坚定。
不砸怎么能将他们逼出来,效果达不到啊。
“哐……”右边的石狮子也碎了。
管家出来一看,傻眼了。
还真砸啊。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事恐怕会闹得不好收场了,报官也不成。
报官难免要对簿公堂,谁去?
家主和三姑娘那样子,如今是不能见人的,陶姨娘一个妾室根本不理事。
总不能让老太太去,她得把公堂房顶哭塌了。
若是能将人劝回去是最好的,劝不回去请进院里都好说。
管家上前一作揖,“五姑娘,您还是带着人回去吧,家主他今日病了,若您若想探望家主,不如随老奴进屋。”
“不,姜子衿她胡乱传谣言诋毁我云姐姐,让她出来,我们要讨说法。”姜淼淼抱起小手扬起下巴。
偏不走。
你当我小孩子好骗呢。
不就是想和稀泥,诓她们进去。
陆芝云将淼淼拉到身后,对着姜府的管家道:“我乃陆家二房嫡女,你家三姑娘造谣诽谤毁我名节,我今日前来向她讨要说法,她若现在不见,那就改日公堂上见吧。”
眼看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都指指点点的。
姜家昨儿茅房炸了,本就气味难消,引得不少百姓胡乱猜测。
偏家主不能出面,这还要闹上公堂,管家也是豁出去了。
“陆姑娘啊,怎么说你们都是未出阁的姑娘,现在这般抛头露面就不妥,这闹上公堂,姜陆两家都颜面无存,再怎么说两家也曾是姻亲,家主拿了齐家叛逆的罪证,这才将你陆家救出来的,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陆芝云都无语了,这姜家还真会倒打一耙。
她看了看淼淼,小家伙算了真准,这姜家果然要拿姑姑出来说事。
正好当着百姓的面挑明了。
半夜翻墙剃头的事都做了,她也没什么好怕的,豁出去了。
她眉毛一挑,说道:“未出阁的姑娘怎么了,闹上公堂又如何,我名声都被你家姑娘给毁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怕什么,至于什么姻亲,早没了,我陆家平反,与他姜云泽更没有半点关系,早在他大义灭亲之前,皇上就已经赦免了陆家,他休要往自己脸上贴金。”
此言一出。
周遭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竟然早就赦免了!看来陆家平反同姜侍郎没半点关系呢,是姜侍郎见人恢复荣光,想和陆家重归于好呢。”
“可不是,还说什么大义灭亲。”
“这陆家姑娘的谣言竟然是姜三姑娘传的?”
“可不,昨儿方家也上门闹了,偏那姜姑娘躲出去了。”
“一个小姑娘,竟如此歹毒,将来谁敢娶呢?”
“有人敢娶啊,那周家公子退了沈国公府的婚事都要娶她呢。”
“周家公子是被她灌了**汤了吧,放着好好的国公府嫡女不娶,要娶个侍郎府的小庶女!”
“据说两人已经无媒苟合了,有人看到他们孤男寡女的在春江湖游船呢。”
“啊……啊……
……
舆论的力量超乎了姜淼淼的想象。
姜子衿与周牧游湖的事就这么人尽皆知了。
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
她们就只是点了个火引,然后流言就像炮仗一样炸开,越炸越长,越炸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