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您不用担心。
”
谢景琛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
一会后,指尖烟雾弥漫。
江枫忍不住出声劝:“医生之前说了,谢总还是少抽些烟比较好。”
一句医生,谢景琛夹着雪茄烟的手顿了下,目光望向他,声音里夹杂了些哑意:“你不提我都快忘了这事。”
“您不该忘的。”
江枫补充强调。
谢景琛愣了下,回头又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无碍的。”
烟抽到一半,电话铃声却响了。
接通,却是令人心惊的一句:“阿琛,爷爷情况很不好。”
——
晚上十一点开始,苍穹中风云突变,暴雨降临,急骤凶猛,风声呼呼混杂着雨水,拍打着医院门窗。
十一点半,苏瑶醒来后。
房间空空荡荡,没有谢景琛的身影。
孙月从洗手间出来,见苏瑶醒了,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
“我的姑奶奶,你可算醒了。把我吓死了。”
苏瑶单手接过,抿了口说:“你怎么在这?他呢?”
孙月耸耸肩:“走了呗。”
“我接到那姓谢的电话吓一跳,八百年没联系过了,一接通开口就是说你出事了,让我赶到医院来。你不是去见他吗,怎么跑到医院来了。”
脖子火辣辣的痒,苏瑶忍不住使劲挠了好几下。
孙月忍不住追问:“你是误服了什么了?”
苏瑶声音平平淡淡:“没有误服。”
“啊,没有误服?你故意的?”
"嗯。”
“你疯了?”孙月站了起来,摇了摇头,一脸的惊愕,忍不住开始奚落:“你自己什么体质不清楚啊,过敏要是没及时送医,是要送命的。”
孙月记得,大二那年,同学聚会,苏瑶不小心误食了几口鸽子汤,引发了一系列过敏反应,还没赶到医院就已经昏了过去,那次把她吓得够呛,至今回忆起来都心有余悸。
苏瑶又抿了口水:“我知道,可我赌赢了不是吗?”
孙月愣了下说:“赢了什么?”
“他的心。”
苏瑶低头看着左手上的输液管,弯唇笑:“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忘记我。”
她今晚去尊北会所之前,还不确定,谢景琛对她的情意到底还有几分,如果他打心底里忘了她,那么借钱的事,她半个字也不会开口,可事情终归还是朝着她所希望的方向发展。
谢景琛的心里明显还有她的位置,他还没有完全将她给忘了。
“小月,帮我个忙,去把医生叫来。”
“叫来干嘛。”
“我要出院!”
————
深夜,乌云如墨染的棉絮,低低压向楼宇,天地间弥漫起白茫茫的水雾。
白色宾利急停在一栋别墅门口,来人下了车,直接往里跑。
四合院内灯光还亮着,客厅里坐着一个女人,一头黑色齐肩短发,米白色的蕾丝睡裙外套了灰蓝色的披风,手腕处还戴着一个玛瑙镯子,手里拿着水杯和一瓶药。
保姆刘妈想要去接过她手里的药瓶:"太太,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