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口气。
心里不太舒服。
但依旧沉默。
谢景琛冷笑:“我还以为他对你多好呢,没想到竟然舍得让你住这种房子,怎么不找个比他更有钱的?”
话里带着嘲讽。
“谢景琛!”
苏瑶不想再忍,放下了茶具,神情严肃又认真。
“如果你今天来,是想来羞辱我,那么请你马上离开,我这不欢迎你!”
谢景琛愣了下,看着她。
眼前的姑娘被惹恼了,一双眼睛直视着他,破罐子破摔,不再有丝毫的逃避。
“苏瑶!”
“马上离开!”
苏瑶滚动嗓子,缠着纱布的手指着门口,重复了句:“请你离开!”
看着面前这张脸,谢景琛脑海里又浮现出五年前教室里发生的那一幕,咬了下后槽牙,带着浑身怒气,起身离开。
砰的一声。
铁门狠狠摔了一下。
苏瑶耳膜一震,连带着心脏都抖了下。
听着门外传来的动静,坐在沙发上,烦躁的抓了下头发。
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开始收拾茶具。
门口。
谢景琛没走,身子半倚在墙上,居民楼建成已经有十几个年头,墙上掉漆严重到可以看见里面的钢筋混泥土,碎漆砸在他西装上,染了一层灰。
清冷的脸廓前萦绕着淡淡的白烟,狭小的连廊内不断有住户经过,几个四五十岁穿着碎花裙的大妈们侧目盯着他看,捂着嘴议论起来。
“诶,这人是谁啊?怎么从未见过?”
“二楼住了两个年轻的姑娘,或许是她们其中一个的男朋友吧。”
“男朋友,那她可要发达了,楼下那辆车可是豪车,但我瞅着不像,那两姑娘看起来样貌平平,怎么搭得上那样的富贵人家,山鸡很难变凤凰的。”
城中村的居住的人多是市井俗人。
大爷大妈们爱乱嚼舌根。
山鸡?
指苏瑶?
粗俗鄙夷的话落入谢景琛耳中,他心中很不舒坦。
他猛吸了口烟。
从兜里掏出信封。
————
屋内,苏瑶默默收拾好茶具,清洗完后,放在橱柜里。
一会后。
嘎吱一声。
铁门抖动。
怎么还没走!
苏瑶皱眉,走到门边。
却在看见门缝处的东西时怔愣了一会。
一只信封安安静静的插在门缝处。
是刚才景太太塞给他的。
饱满的雨珠从外飞溅入内,米白色的信封上形成一个个晕圈。
苏瑶拾起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