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两人回到酒店里,路意浓先去洗漱出来,陈橙心不在焉地趴在床上充电,突然想起来仰头问她:“你哥哥过来干嘛的刚才。”
“接我回去,”路意浓心无旁碍地说,“今天不是说好的,要陪你嘛。”
“哦。”她感觉自己真是电视剧看多了,这会儿乱七八糟的内容脑补得停不下来。
她支着手肘,半撑起身子说:“你那个哥哥,好看是好看的,就是有点……”
“不接地气是吧。”路意浓秒接话。
“对对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陈橙讷讷道,“不怪你之前怕他,真是蛮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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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的第一天的中午,王家谨还在章榕会的沙发上酣睡。
他前一晚在外面喝得酩酊大醉,打电话鬼哭狼嚎,被不堪其扰的章榕会给带回了家,扔到了沙发上。
睡意朦胧间,突然膝盖一阵剧痛,他猛然坐起,看清面前的始作俑者,抱住了膝盖差点滚到沙发下面:“卧槽,你是人?老子最近有球赛。”
“你的电话一直响,吵死。”章榕会道。
王家谨没看手机,直接按断,骂骂咧咧地起身去次卧洗漱,又转去了厨房,拿了个三明治回来,边吃边说:“听说你爸身边新添了个人,还没毕业,风头劲得很,什么来头?”
章榕会语气平淡地说:“路青推上来,跟我打擂台的。”
王家谨用一种她果然被我说中不是个省油的灯的眼神高深道:“这你不管?”
“管什么?”他问,“重要么?”
王家谨反问:“不重要么?”
他笑了一声,玩着手里的火,点了支烟:“可别浪费我时间。”
王家谨吃完,终于舍得打开手机,给各路女友前女友发过节消息,章榕会的手机这时也响了。
他看到那个名字,神色没什么变化,接通后,听着电话那边说了什么。
王家谨隐约听到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今天家里有人不方便,明天?”
“已经到这边了?”
“好。”他说,“我给门卫打个电话放行,你进来,左边岔路走到底,直梯上来。”
他嘱咐得很详细。
王家谨起初以为是外卖,想了一下,又感觉他语气不对。
跟在章榕会的后面,看他在楼道里按了电梯,不多时里面出来一个姑娘。
毛绒绒的围巾围着下半张脸,露出圆圆的眼睛倒是很灵,很漂亮。
王家谨从门缝里探出脑袋,与她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
被章榕会不动声色地挡开:“司机还在楼下等着是么?”
“嗯。”女孩点头。
“先回去吧。”
章榕会看她上了电梯才关门,手里的袋子被身后的王家谨迫不及待地抢过去:“什么好东西,给我尝尝。”
他打开一看,是各式的苏式糕点。
他拿了一块,掂在手里也没觉出什么特别:”刚刚那是谁?”
王家谨说:“我怎么看她,有点眼熟啊。”
章榕会没说话。
只是看他有点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