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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前蜜月(2 / 3)

她坐起身来,梁叙站在门外,应该是生意场上的什么事情,他声音压得很低,江兰时没有听清楚。

她转头一看,梁叙的pad屏幕还亮着,上面是复杂的股票走向,红色绿色的线交织在一起,她本要收回目光,却被屏幕上方的一条推送内容吸引了目光。“这几道简单易上手的菜,妻子一定会喜欢…”江兰时当即愣住了。

梁叙这个时候也从外面打完电话回来了,看到江兰时的瞬间,本来紧紧蹙着的眉心当即就松动了下来:"抱歉,是我把你吵醒了吗?”江兰时从他的pad上收回眸光,“没有,早就醒了,只是有点懒,不太想动弹,"她中间顿了顿,“我没有故意要看你的pad。”梁叙并不以为意,随手关了pad上的股市页面,说:“这没什么,你想看就看,只是我的pad上没有多少私人的东西,都是与梁氏和时安有关的内容,你恐怕也会觉得无聊。”

江兰时又想到了刚才那条推送的内容,笑道:“真的只是公司的事情吗?那看来我刚才无意间看到那条推送是大数据出错了。”梁叙向下拉了下屏幕,在看到唯一的那条推送时,一时也有些尴尬,但还是和江兰时解释:“你身体还没好全,需要清淡饮食,雷市本地的白人饭又难以下咽,我就搜了些适合你现在情况的教程。”他说着点开那条推送,把pad递给江兰时:“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你要不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感兴趣的,我可以学一学。”江兰时歪头看向梁叙:“真的随便我选吗?那我可要选个看起来最复杂的。”

她嘴上这么说,其实还是有意避开了里面程序复杂的几道。梁叙看着她选择的结果,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梁太太是不相信我的学习能力,还是不擅长厨艺?”

江兰时噎了下,她没想到小心思被梁叙看出来了。梁叙低笑了声,说:“今天先做你指定的,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可以每个都尝试一遍。”

很多时间吗?

江兰时垂下眼睫,但她既然决定不告诉梁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破坏氛围,只掀开被子:“那我先去洗漱。”

她极着那双卡皮巴拉的拖鞋进了洗手间,这段时间,江兰时已经渐渐适应了一些生活用品和梁叙用情侣款。

当她像往常一样拿起属于自己的刷牙杯时,却意外地发现里面的并不是自己的牙刷,而是梁叙的,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被以同样的角度放在了梁叙的杯子里,她可能只会以为是梁叙随手放错了。

她没有点破,把自己的牙刷换回来,但在刷牙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牙刷上也像是沾上了梁叙的体温。

她洗漱完出来的时候,梁叙正在系围裙,许是从电视的液晶屏幕上看到了江兰时的身影,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誓身看向江兰时。“帮我系围裙,可以吗?”

江兰时当然不会拒绝,她走上前去站在梁叙身后,抬手为他从后腰处系上围裙的系带。

但她没有想到,在她系好围裙后,梁叙突然转过身来,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来人是唐昭。

唐昭看见眼前的一幕,当即闪身躲了出去。可是以及来不及了,江兰时耳朵一热,立即把梁叙推开了。过了两三分钟,唐昭才在门口问:“我现在可以进来了吗?”梁叙的声线有些低沉:“进。”

江兰时不否认,梁叙这段时间实在是对她无微不至,从饮食到药,都要过他之手。

她难免提出抗议:“梁叙,我是一个有完全自理能力的成年人………“嗯。"梁叙尾音稍稍上扬。

“我是说,这些事情我可以自己来。”

梁叙:“我知道了,下次注意。”

但似乎在梁叙这里,下次永远是下次。

梁叙说完这句,从手边的抽纸盒中抽出一张纸巾,如数次那样,轻轻为江兰时擦拭唇角。

江兰时却留意到那个放抽纸的盒子竟然是用毛线钩织的。在她的记忆里,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种工艺品了,怀念和好奇同时涌现在她的心头。

梁叙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将整个抽纸盒取过来放在江兰时面前的被子上。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梁叙从中抽出了纸巾,江兰时真得没有想到自己现在捧在手心里的这个用蓝色和白色的毛线钩织的小雪人会是一个抽纸盒。她没忍住弯了弯唇角,看向梁叙:“这是哪里来的?”梁叙说:“那天在附近的精品店看见的,是店主自己勾的,她告诉我,在冰岛,编织是他们放松休憩的方式之一,可以从中找到很多的乐趣,我想你应该会喜欢,就顺手买了回来。”

江兰时摸了摸“雪人"毛绒绒的脑袋,又偏过头看向梁叙:“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其实也会一些编织?”

梁叙动了动眉头,饶有兴味地看向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江兰时歪了歪头,回忆就这么慢慢地从她的诉说中涌现在梁叙面前。“上高中那会儿,有一段时间,班上的女生之间很流行织围巾互相赠送,那时我同桌谈了一个男朋友,每天趁着课间或者自己不感兴趣的课就会给那个男生织围巾,断断续续织了快两个月,我每天看着,也学会了一些。”梁叙看着江兰时柔和的目光,想到了上高中时期的江兰时的样子。他知道江兰时或许是无意提起那段往事,但他比较关心的是,江兰时有没有给别人织过围巾。

但话到嘴边,又成了带着几分艳羡的语气:“那那个男生一定很幸运,有这么好的女孩子愿意花这么长时间给他织围巾。”江兰时却慢慢摇头,说:“没有。我同桌把围巾织好后,又担心上面有毛线的棉絮,宁城十二月初的天气,她在热水缺乏的宿舍把那个围巾洗了好几遍晾干才打算在他们在一起两个月纪念日那天送给那个男生,但一切都准备好的前一天晚上,男生和她提了分手,理由是她太木讷、也不够漂亮,讽刺吧?”梁叙隐隐约约地看到了江兰时眼睛里的闪烁的泪光,也觉得心尖一痛。所以江兰时在提到那个同桌的事情时,也共情了吗?她也在那段自己错过的、难以触碰到的青春里,给另一个男生织过围巾,却在最后被辜负了吗?

但这话梁叙没有问出口,他还是想守在未知里。他试探着开口:“那或许,你想让我为你织一条围巾吗?”他这话说出去过了很久,江兰时才颇是错愕地看向他,用开玩笑的语气问:“你是说你要用这双指尖随时都流淌着金钱的手为我织围巾?”梁叙却反问:“任何有益的尝试都是值得开心的,不是吗?”江兰时抿了抿唇,说:“但是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毛钱团了,要是织得不好,你可不许笑话我。”

这次换到梁叙不解了,他本来平静的眸色中在短短几秒流过数种情绪:“你的意思是,你要给我织围巾?”

江兰时怔了怔,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收敛了,她垂下眼睛:“我以为你的意思是要和我互相…”

她这话没说完就已经被梁叙打断了,“没有误解,你没有误解。”江兰时的唇一张一翕,半天没吐出来一个字。梁叙覆上她的手背:“那说好了,我们都不许笑话对方?”江兰时差点以为自己空耳了,她缓了很久,才藏住心头翻涌的浪花,点了点头。

她没和梁叙提,在那个同桌给她当时的小男友织围巾的时候,她也跟着买了一团灰色的毛线,想给梁叙织来着,只不过她那段时间刚好在忙一个化学竞赛,没有多少时间,其实两个月过去,也只是起了个头。在知道同桌被小男友辜负了后,她默默地将那个毛线团和钩织针收进了柜子里,再也没拿出来过。

故而在听到方才梁叙的话时,她只觉得难以置信。没过两天,梁叙果然抱着一堆毛线团进来了。江兰时这段时间虽然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但还是会偶尔低烧,从瓦特纳冰原回来后,人也变得有些嗜睡。

她不知道还能瞒梁叙多久。

自从提了要给彼此织围巾这件事后,两人只要闲下来就会靠在床头织围巾。唐昭起初觉得不可思议,但想到梁叙这段时间的行为,忽然也不觉得奇怪。福恩太太听说了江兰时住院的事情,也来医院探望过她一次,正好撞见他们织围巾。

福恩太太对此倒只是笑着祝他们白头偕老。两条围巾正式织成的那天,雷市又落下了久违的雪。或许是一直在医院接受着药物的治疗,江兰时的身体状况也慢慢稳定了下来,她也在这天办理了出院手续。

梁叙找了人把他们这段时间的琐碎用品往大G上搬,自己则牵着江兰时的手慢慢走在医院的石板路上。

江兰时笑着和梁叙说今天早上她遇见的趣事,过了很久留意到梁叙正偏头看着她。

她有几分不自在:“你看我做什么?”

梁叙轻轻抬手:“你头发上有东西。”

江兰时蹙了蹙眉,拨弄了几下看向梁叙:“还有吗?”梁叙摇头。

“那你帮我取下来?”

梁叙转身面对着她,却在她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用江兰时给他织的那条围巾将她整个人都搂在了宽大的围巾里。

他一只手掌横在江兰时的后腰上,另一只手松松地拽着围巾捧着她的半张脸,让江兰时不得不仰头面对着他。

江兰时乌黑的瞳仁里的倒影是他,再也没有别人,睫毛扑闪扑闪的。江兰时温热的呼吸全部落在了他的掌心里。梁叙喉结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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