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江兰时抓起沙发旁边的包就打算离开。
但梁叙却从身后拽住了她的手腕。
江兰时踅身看向梁叙:“放开。”
梁叙无动于衷。
江兰时猛地用力,挣脱了梁叙的手,但包里塞得满满的药瓶却被甩出来几个。
她下意识地蹲下身,想将那些药瓶都收回自己的包里,但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梁叙已经先她一步蹲了下来,并将其中的一瓶药攥在了手里。
梁叙将药瓶的正面旋过来,扫了一眼上面贴着的贴纸后,抬眼看向江兰时:“止痛药?你怎么了?”
江兰时想将那瓶从梁叙手中夺过来,但他握的得很紧。
“告诉我。”
情急之下,江兰时找了个理由:“痛经。”
梁叙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终于松开了手,将药瓶还给了她。
江兰时把药瓶塞进包里时有一丝的庆幸,还好只是止痛药。
她扶着膝盖站起来,仰头看着梁叙:“你公司的事情,什么时候可以处理好?”
梁叙回答地敷衍:“不清楚,要看深交所那边,还有一些手续没有办妥。”
他说着转身就要走,“我一会儿还有个跨国会议,你喝了姜汤早点休息。”
梁叙这样自幼就将一切事情都安排地很好的人,在子公司上市这件事的具体情况上,居然说不清楚?
江兰时是不相信的,分明只是不想同意她的条件罢了。
梁叙等得起,但她等不起,故而她放在手里的包,跟着梁叙走了出去。
但到了梁叙书房门口时,他真得打开了电脑戴上了耳机。
原来是真的有会议,江兰时无意掺和他生意上的事情,索性转身回了卧室。
她走后,梁叙紧绷着的肩背才稍稍沉下去一点。
秘书孟诚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梁总,Darian他们都快到我们时安的大厦了,您却突然吩咐转线上,是突然出什么事了吗?”
梁叙想到江兰时方才坚持离婚的的样子,不禁按了按眉心:“没什么,准备开会。”
江兰时想着,既然梁叙要开会,那她就等梁叙开完会再继续和他谈,遂打开微信里传给导师的文件,一边检查文件一边喝阿姨送过来的姜茶。
大几百页的文件看完后,她寻思着梁叙的会议应该差不多了,于是绕到书房门口,但梁叙仍然一脸严肃,时不时说几句英文。
看来是还没结束,江兰时在书房门口徘徊了好一阵子,又回了卧室。
洗过澡后江兰时按照医嘱吞了药片,又将药都妥善收好,确定它们不会被梁叙发现后,才躺进柔软的沙发里,想着这一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许是因为太疲惫,许是因为药效,在地灯柔和的光线下,她竟沉沉地睡了过去。
但次日她却是在床上醒来的。
江兰时下意识地看向身侧,并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她连忙起身,想找梁叙继续谈离婚的事情。
才走到卧室门口,便撞上了阿姨。
“阿姨,梁叙呢?”
阿姨愣了下,看了眼书房的方向:“先生昨晚忙完就去公司了,还嘱咐我不要打搅您睡觉。”
江兰时点了点头,她无意与家中阿姨为难。
只是她明白,梁叙这分明是在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