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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块桃花酥(1 / 1)

第29章十四块桃花酥

玉真临摹了一份《诗经》,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本子只有寥寥几页,她伏案执笔翻着自己喜欢的诗集捐写,神情专注字迹工整。她抄了有十篇,等墨水干了将本子盖好已是晚霞绚烂。这个时间,仪元殿遣来的宫人正好在宫门前。不一会儿,远处传来宫人细碎的脚步声,将裴浔新做的椒盐小鱼干送至。她正是春心萌动的懵懂时刻,她压根没有感受过这种滋味,单是裴浔给她做糕点,她都能感到心花怒放。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角,樱树下那猝不及防的一吻突然漫上心头。温热的呼吸仿佛还缠绕在颈间,她只觉脸颊发烫,耳畔传来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玉真拿好本子,让宫人即刻收好小鱼干,又选了其他几位零嘴,带着人便往仪元殿的方向去了。

路上,玉真忍不住向迎春打听:“本宫这么久不理他,你说他会不会生气难受。”

裴浔心眼可小了,不然也不会记这么多仇。迎春道:“陛下每次离开是挺生气的,不过娘娘放心,生得气也是在奴婢身上。”

玉真…”

迎春都说什么了,裴浔有时候恶劣了些,性格还是很不错的。玉真到仪元殿一路无阻,裴浔此刻正趴在案头,听着人有进来,懒洋洋掀起眼皮,瞧见是玉真立刻来了精神。

“朕还以为你又生气了。“裴浔上次回去并没有等到她,后来是卜安、迎春他们看天色太晚才寻了过来,迎春一眼瞧见他手里的猫,就说玉真先回去了。他是不信的,可迎春一脸笃定,又是玉真从定西侯府带出来的人,裴浔半信半疑回宫,哪知道后来的日子一连十日见不到人。他以为是玉真讨厌他,见不到人,只好钻研糕点哄贵妃高兴,将自己整日闷在仪元殿中。

玉真走到他身旁,将临帖掀开摆在他面前,“我哪里有这么小气。”裴浔未动,只淡漠的瞟了一眼,移过目光捂着唇咳嗽两声,感受到玉真灼灼的视线,眉心逐渐凝重,垂在两侧的胳膊宛若千金重。玉真又是来折磨他的,她的字是夫子公认过的难看,裴浔又被教导“君子了养心,莫善于诚",上次欺骗她将人打发走,和现在又不一样。感情上的转变叫裴浔不能再对她说句重话。玉真随心所欲惯了,那定西侯和侯夫人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个不慎,那就是不管什么情什么山盟海誓,收拾好行礼包袱,天涯海角都能走一走。裴浔:“玉真,下次来,把真真也带上吧。”他是实打实的喜欢猫,平日批改奏折都要有只猫窝在腿上陪伴。玉真托着腮:"真真就在这呢。”

裴浔赌气道:“你是贵妃,真真是那只猫。”玉真没理他幼稚的行为,看他没有要翻开下一页的意思,自顾自掀开书页,将自己抄写下来的诗敞开在裴浔跟前。裴浔纵使有千般不愿,上次阴阳了贵妃一顿,将贵妃糊弄过去,这次也是绞尽脑汁想尽办法,哪知低头一看,纸上的字迹工整,一横一竖都非常规范。“贵妃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字迹整齐清晰,想来这些时日是下了真功夫,朕该好好赏赐姚尚仪。"裴浔手指轻轻抚过宣纸上的字迹。殿内龙涎香袅袅升腾,他鸦羽般的长睫如同小扇微微敛下。“是我自己聪慧,姚尚仪一教就明白了,当然其中也少不了她的功劳。“玉真骄傲抬起脑袋,故意用毛笔的另一端戳了戳纸面。“陛下可看仔细了?”裴浔夸了好一会才将本子小心收好,放在桌案上。玉真既然愿意见他,裴浔便顺势将她留在仪元殿。后面几日,玉真不是每天都要找他,倒是裴浔耐不住,等奏折批完了,国事商讨完了,带着点心到华阳宫。

将近月底,长孙溪匆匆赶回洛阳。

因路程匆忙,迎春打听到缘由,是在她进宫向陛下禀报才知晓。原来香桉县近日突发时疫,情况颇为棘手。起初,郎中们皆按寻常风热之症诊治,谁知不仅未能见效,反倒延误病情,就连看诊的郎中们也被传染,纷纷病倒。事态紧急,长孙溪立即派人前往州府和邻近的清溪县求援,却不想清溪县竞也出现相同怪病,而州郡派来的医师全都不知为何会有此症状。染病者初始症状与风热无异一一头痛、发热,可三五日后,病情骤然加重,患者咽喉嘶哑、高热不退,甚至昏迷不醒。

眼看接连半月的时间将近一半的人倒下,疫病又会相互传染,百姓们便慌了神,有冲动的跑了出去,被官兵带回去,传言此乃天罚,一时间人心惶惶。长孙溪回京前,召集人手将香桉县和清溪县封城禁行,可疫病仍在扩散。她此番回来,受县令委托,正是要向裴浔请命一一调集太医署精锐,速赴疫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玉真不懂朝政,写好一篇书信,郑重委托迎春送到长孙溪手上,一直等到晚上,长孙溪才从仪元殿出来。

仪元殿和华阳宫隔得距离不远,玉真平时坐轿子只用一盏茶的时间,屋内瓜果糕点准备齐全,明明是晚上,玉真甚至精心打扮了一番,趴在窗前等待三年不见好友的身影。

长孙溪踏着溶溶月色而来,宫道两侧的石灯笼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身上穿得依旧是少时喜爱的月色一色。

女子身形高挑,走进殿中时顺手摘下帷帽,那张清寒如白玉的脸更是含霜带雪,比三年前更添几分凌厉。

长孙溪黑了许多,肤色呈健康的小麦色,玉真一时僵住了脚不敢靠前。还是长孙溪规规矩矩行了礼,随后她晃了晃手中油纸包裹的糕点,唇角扬起一抹温柔笑意,声音却还带着赶路的沙哑:“真真,给你带了云片糕来。“香桉县不比洛阳繁华,许多事都要我亲力亲为,不过这些年倒也不后悔,至少在我的帮助下,那儿的人越来越好了。“说着,她径直坐在椅子上,指尖灵巧地拆开油纸,露出里边雪白的云片糕。玉真接过她手中的云片糕,眼中满是担忧:“溪姐姐总是报喜不报忧,现在虽在盛世,女子亦可识字,但孤身一人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肯定吃了不少苦头,虽然我不在溪姐姐身边,但日夜的思念担忧不减。”长孙溪余光瞄向窗台上拜访的瓷器,一个小人旁边有就一只小猫。她摇摇头,说道:“刚开始确实辛苦,习惯了就好。还有兄长他们陪着我,凌州盛产瓷器,若有机会,真想带你去看看。”正说着,卜安前来求见,禀报道:“娘娘,陛下在仪元殿等着,让奴才来接您。”

玉真果断拒绝:“本宫明天再去找他,今天晚上要陪溪姐姐,姐姐回来匆忙,时疫非同小可,只怕能留的时间也不长,本宫和陛下什么时候都能见,不差一个晚上的时间。”

“娘娘,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卜安躬身笑道。玉真转过脑袋不搭理他,卜安清楚贵妃的脾气。,无奈,只好回去复命。待卜安离开,玉真拉着长孙溪的手,关切地询问起香桉县的详细情况。长孙溪详细讲述了疫病的症状、应对措施以及目前面临的困境。与此同时,仪元殿内烛火摇曳,裴浔的墨发正淌着水,白色寝衣只用一根系带松松垮垮系在腰间。当得知玉真为陪长孙溪不愿前来,墨色的眸子泛起涟漪,随意披上一件大氅,踏着夜色往华阳宫去。殿中的灯火在夜色中格外明亮,隐约可见两个剪影映在纱窗。裴浔波澜不惊走了进去,宫人没有通报,纷纷退至廊下,等待在外。玉真尚未擦觉,还是长孙溪下跪行礼,才察觉背后出现的人。她不可思议道:“我今天晚上陪溪姐姐。”“贵妃。”

玉真鬓边的蝴蝶珠花在烛火下闪亮,她倔强地转过脑袋,坚持道:“我好久没见溪姐姐,明天也不迟。”

裴浔沉默了一会,目光垂落露出失落神色,玉真和他无声对峙着。长孙溪屈膝行礼,轻轻走了出去。

殿中恢复平静,裴浔喉间滚过未说出口的质问,最终化作一声轻叹,拉住她的手,贴着她声音哽咽,有许多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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