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你睡地上吧,你是男子身强体壮,可不是我这个娇滴滴的小女子。”
她喝醉了,连娇滴滴的小女子都说了出来,乌发垂在肩头,拆掉的首饰里头,独独留下一朵蝴蝶珠花,和脖子上沉甸甸的项圈。
裴浔醉得脑袋疼,玉真的香味独特,甜甜的像是在勾.引他。
“……”裴浔沉默,坚定摇头拒绝她的想法:“不成,你我是夫妻,睡一张榻上是天经地义的事,况且之前都睡过了,都睡了两次。”
玉真很记仇,踹了他一脚。
稀里糊涂为了修炼入宫,她其实连什么是修炼都不知道,只知道在裴浔身边,她就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不会没意识地变成小猫。
不过有时候在裴浔身边也会有时效的时候,她会有突然想跑出来的尾巴和耳朵,想要裴浔好好帮她摸摸。
但是她记得很多事,都非常清楚。裴浔对她凶巴巴的,现在转变之块很难让她相信。
“上次太后和姚女官考察我的礼仪和宫务,你不分青红皂白闯进来骂我,我说你一句,要不是太后,你还想禁足我。”
贵妃咬住红艳艳的樱唇,已然泪眼蒙眬。
泪珠一颗又一颗砸在裴浔的手上,带着灼热感。
裴浔一顿,他是血气方刚又没有隐疾的正常男子,对贵妃早就起了非分之想。她又乖又漂亮,压根不是传言里的那样,就是盛气凌人,她这般的身份容貌也是应当的,偏偏不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作为非,还要拿出自己的体己来帮助她人。
泪水被粗粝的指腹抹去,裴浔道:“对不起,朕当初对你有偏见,现在知道你的习惯,你没有坏心思。”
玉真不哭了:“抄书十遍,本宫要检查。”
裴浔:“……成,二十遍都答应你。”
玉真盖上被子,只露出毛绒绒的脑袋。
裴浔身上很热,他压根没喝多少酒,他是借着酒意留宿贵妃的寝宫。
现在贵妃睡了,一点反应都没给裴浔留。
他道:“贵妃,你我是夫妻。”
玉真懒洋洋道:“是呀,所以我们现在睡在一张床上,盖着一条被子。”
“朕能亲你一下吗。”
裴浔盯着帘帐上挂着的香囊。
茉莉薄荷香味,贵妃的头发丝上也有这个味道。
玉真悄悄红了脸,双手放在被子里,整个人都不敢动弹。
裴浔身上的龙涎香似有若无,她脑袋塞了棉花般,感受心脏“扑通扑通——”似乎要跳脱她胸前那薄薄一层的雪肉,
好快啊。
裴浔不会要把她折起来吧,还是抱在怀里,揽住她的腰。
玉真的耳朵好痒,幻想裴浔能摸一摸她的耳朵,这样就足够了。
“把烛火灭了。”玉真耳朵动了动,连睫羽都在轻颤害怕。
那就亲一下吧,他们都是夫妻了。
裴浔只留下一盏灯,捏了下她的脸蛋,软软的,手感十分好,一不小心就多捏了几下。
贵妃皮肤白,他都没用多少力气就将她捏红了,整个人都透着娇气。
裴浔幻想了许多,那些郎君表面看起来风光霁月,可说起荤话来一点也不含糊。
玉真缩在被子里,裴浔黏糊糊的眼神看得她难受,还要不要亲了,她整日听裴游彩说有多么的销魂滋味,心底下也想尝试尝试。
就是……她是矜持的小猫,这些事上面不能操之过急,还是要稳重些。
薄唇在猝不及防间贴上了玉真的唇。
玉真下意识闭上眼,夫妻做这些是天经地义的,仅限于此。
裴浔想着书上写得轻轻碰了碰,飞快得离去,玉真感慨震惊,她耳朵都要冒出来了,就这样……没了?
“你会不会亲!”玉真揪住他的衣领逼问。
裴浔安详挣脱束缚,规规矩矩倒在枕头上,“好了,该安寝了,快睡吧。”
玉真:“……”
好气啊,她都有点感觉了,耳朵痒痒的,尾巴也痒痒的,还有臀部也……
好想被用力地摸一摸……
难怪橘猫整日翘着屁股来蹭她,这样揉一揉确实很舒服。玉真委屈巴巴,她像只得不到满足的小猫,趴在裴浔胸口,对准那处柔软,狠狠亲了上去。
她想要婚礼,她想要婚服,她想要洞房花烛夜,她想要琴瑟和鸣夫妻美满。越想越气,玉真恶狠狠咬住裴浔的唇,直到血腥气蔓延在口齿间。
玉真:“等到初七,我就和太后娘娘出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