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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涩(3 / 5)

再次松开,连打他的力气都没有了,脑袋垂下,抵在他的胸口喘息。李叙随的唇瓣溢出殷红,衣服的领口被揪得皱巴巴的,全是刚才混乱中的杰作。

他垂着眼皮,看着怀里的女孩。神色里没有餍足而是极具压迫感的冷意。一切归于平静。

几秒之后,祝宥吟恢复呼吸缩了回去。她极其冷净,抚了抚唇瓣,抬手拉上门把,“开门。”

见他没动静,又摇动了一下手。

李叙随看见外面在飘雪,他轻轻打开车厢灯,“我们能认真聊一下吗?””你……祝宥吟扭头,看到他唇边上的红痕。有她的口红,也有未干的血渍……

聊什么?聊他们混乱不清的关系?

他的模样刺眼又暖昧,她一下子移开眼,“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聊。”话音一落,祝宥吟的手机就震动起来,她掏出来撇了一眼没搭理。李叙随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突然冷笑。

他今晚可是亲眼目睹了付岸和她表白的全过程,他做不到理智,于是又用了最恶毒的语气,“你现在这幅模样去见付岸……是挺能让他担心的。”“李叙随。”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祝宥吟,她像只小兽般弓起背脊,充满防备地瞪着李叙随,捏起拳头还击,“你什么意思?”

李叙随说,“最好再流点眼泪啊,好让他们心疼。”祝宥吟习惯了他的嘴贱,她没他那样刻薄,只是说,“你还真是卑鄙龌龊,我恶心死了你。”

恶心、恶心,她说了无数遍。

李叙随难得平静接受她的恶语,仰头淡淡问,“真的恶心我吗。”不然呢?

祝宥吟咬牙切齿地盯着他,“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继续道,“因为你自以为是。李叙随,你凭什么觉得我是想讨好他们?”

李叙随扭正身子,严肃开口,“我什么时候这样觉得了?”“你总是问我装什么装、演什么演?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虚伪的人,只会装可怜讨好他们的傻子,对吧。”

“祝宥吟,你为什么老给我定罪名。"李叙随蹙眉,他从没这样想过。“我是这样问过你,但我从没觉得你是这样的人。”才不是什么虚伪、傻子……他就是见不得祝宥吟压抑委屈自己而已。他心中来气,“那你说说,你老在他们面前掉眼泪有意思吗。”“非常有意思。”

祝宥吟抿唇,扬起一些下巴盯着他,眼睛里藏着倔强,“李叙随,你这种人是不会懂的。”

“我是哪种人啊。"李叙随笑出声。

祝宥吟抱起手,靠回椅背直视这车前飘荡的白色雪花。李叙随每次都是一副不屑的姿态,不就是把她当可怜虫、当笑话?他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

不想承认,她有时候会想为什么自己不是爸爸妈妈的亲女儿,也会痛恨老天的不公。

可她并不厌恶伪装自己,做一个谁都喜欢的乖孩子有什么难的。但她讨厌李叙随的眼神,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像是俯视、看穿她的自尊心。他永远不会懂。

她很快恢复冷静,转头,“你要是对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那我道歉,毕竞是我主动的。我们不应该发生关系。”

“不该?你说得倒是轻松。"李叙随看着祝宥吟一双漠然的眼眸,发出冷笑。祝宥吟认真问他,“不过是睡过几次,你是觉得你吃亏了?”“对!我吃亏了祝宥吟,老子要你负责。"李叙随倏地抬起脸,语调也比刚刚高。

神经病。

祝宥吟想。

早知道他那么烦人,就不和他纠缠了。家里的长辈说的对,她该离李家人远点的。

李叙随见她久久不说话,心里不痛快,一下子坐直身体,抽出纸巾胡乱擦干净嘴角的痕迹。

“行。我是卑鄙小人,我乘人之危、我恶心,行了吧。”祝宥吟扭过头,不再看他,“开门。”

李叙随拉住她的胳膊,轻松将人扯回来,“我下去,我走。”说完,他解开门锁大步迈下车,把空间留给祝宥吟一个人。窗外的雪下得不大,落在草丛上堆起了白白一层。李叙随独自站在后备箱的位置,背对着黑色的跑车。凛冽的寒风吹来,他短短的发全部立起,绷着一张脸沉默着注视远方。许久之后。

祝宥吟把自己收拾好下了车,用力把门关上。“嘭一一”

李叙随收起思绪,回头正好看到雪花落在她的雪地靴上,长长的大衣下露出一截笔直的小腿,受伤的那只脚应该已经没事了,前几天看她走起路也是平平稳稳的。

再抬头,祝宥吟已经往祝宅的方向走去。

李叙随转身上了车。

车上飘着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但也能闻出影影的女士香烟味。李叙随仰头靠在车里,余光看到她遗落在副驾的打火机。他拾起来放进口袋里,踩下油门离开。

汽车启动,白色的车灯将天空中飘摇的尘埃照亮,沉静的夜像被穿透,大雪也浸透了身躯。

祝宥吟的睫毛长落了雪花,很快又化作清澈的水珠,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水渍。

两个人背道而驰,轮胎留下一跳湿漉漉的痕迹,宛如一条界限将他们隔开。元旦一过,京大的考试周也接近尾声。

这段时间,付岸往祝宅跑的频率越来越高,时不时碰到刚下课的祝卉乐,就载着她从老校区顺路回来。

最后一门专业课考试结束后,祝宥吟就在家门口和他俩正面碰上了。付岸手挨着祝卉乐说话,等远远看见祝宥吟,他才止住话题快步走过去帮她取琴盒。

“宥吟。”

祝宥吟不经意避开,看向祝卉乐,“姐姐,考完了吗?”“全部完了……我刚刚出校门遇到付岸,就顺路一起回来了。“她着急解释,说话的时候都结巴了一下。在听说付岸表白以后,她就不想让妹妹误会,更不想让自己成为奇怪的“第三个人”。

付岸提着一堆东西跟着她们进了祝宅。

祝申年对年轻的小伙越看越满意,极力要求他留下来一块儿吃饭。付岸只是又看了眼旁边女孩的表情,然后勉强笑起,“不了不了叔叔,我不打扰了,先回去了。”

“小付,不是在跟你说过,把这儿当自己家就行了。“祝申年不让他走,叫秦阿姨多备了一些晚餐,“前段时间你陪乐乐练车,我都还没感谢过你呢。“应该的应该的。”

祝卉乐坐在沙发边缘,小手抠得很紧,完全不想作声,可父亲的话题总是无意扯到她身上,似乎是想把付岸与她紧紧联系。她好奇地去偷看祝宥吟,还好她神色如常,低头慢悠悠插着桌上的鲜花,片刻后又捧起精致的花束去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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