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但是,她显然不了解江缚。
江缚的做人准则向来是“本人已死有事烧纸”,方茧不信江缚会蹦出来回她。
果不其然,猜测在当晚熄灯前得到证实。“苹果脆脆”等不到江缚的回应,就来私聊方茧,让她再问一下江缚。
苹果脆脆:【我加他微信他也不通过】
怎么说都是组长,方茧不好拒绝。
就只能回:【我帮你问问他】
可帮忙也没用,无论方茧在群里艾特江缚,还是私聊,江缚都不理人。
之后的两天,方茧组织大家找选题,探讨小组作业,江缚也没出现。
苹果脆脆一个劲儿地问方茧,江缚怎么不出现,方茧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她。
后来还在食堂偶遇到了她,这姑娘拦住方茧,一脸严肃地说,“江缚好像这两天都没来学校,他不会不和我们一起做作业了吧。”
方茧抖了抖嘴角。
坦白讲,她也搞不懂江缚。
但在背后蛐蛐同学总归是不好的,她只能安慰她,“他这人就这样,平时也不怎么来上课。”
苹果脆脆同学满脸无语,“可咱们是小组作业欸,他这样真的好吗,我朋友还等着进组呢,他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大概是真挺相信方茧的,她摇了摇方茧胳膊,“你是组长,你再去问问他?”
“……”
怎么问,我又不是他妈。
但腹诽归腹诽,方茧没好意思拒绝。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也怀疑江缚是不是生病了。
只是这个想法还没彻底落实,这家伙就给她搞了个大的——
就在当天下午,方茧接到了物业的“投诉”电话,说她家这几天一到半夜就扰民。
方茧:……
好家伙江缚你还真是个好家伙。
大概是楼上楼下邻居都挺不爽,物业态度挺严肃的,“要么是音乐声,断断续续的,要么就是打呼噜,隔着墙壁塞着耳塞都能听到。”
“我觉得不管这房子是谁在住,您作为房主都应该管一管,不然邻里间矛盾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您说是吧。”
在那栋楼里住了这么多年。
方茧还是第一次面临这种事。
浅薄的二十一年人生阅历,显然不能让她自如地面对这种“警告”。
方茧只能尴尬地笑,“对不起啊,我马上找他沟通一下。”
物业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我也不是刁难您,是您两位邻居都挺窝火的。”
谁又不窝火呢。
这几天方茧对江缚的火简直旺盛到能火烧平原了。
那得多大的呼噜声,才能上楼上楼下的邻居都受不了。
方茧在心里翻了个绝世大白眼。
电话挂断后,她平复好呼吸,第一时间给江缚打去电话,结果没有任何意外的,电话打不通。
或许这就叫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总之,方茧忍不了了。
她拎起书包和电脑就离开了图书馆,决定亲自去找江缚。
这家伙既然还能扰民,就说明家里一定有人住,要是他在最好,要是他不在,她起码能给贴个条警告。
反正怎么都比现在联系不上他气得干瞪眼要强。
这么想着,方茧拿出八百米的冲劲儿,没一会儿就回了小区,来到曾经的家门口。
家门口干干净净,和从前比纹丝未变。
想到等会儿可能要面临一场恶战,不擅长吵架的方茧吸气再吸气,酝酿好几秒,才抬起手,准备敲门。
然而,就是这么巧。
方茧的手还没落在门板上,防盗门就咔哒一声自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