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讨厌她吗?
其实阮倾禾感觉阮如安对她更多的是躲着,若说讨厌应该算不上。
但她们中间隔着一条她妈妈的人命,还有她出生的那件事,还真不一定呢。
“倾倾!!!”一声充满担忧和不安的声音传来。
阮倾禾一抬头就瞧见,阮云壑额间满是细汗,喘着粗气从前方飞奔过来。
阮倾禾挥舞着小手,嘴角噙笑,眼睛笑得弯弯想月牙:“二哥!倾倾在这!”
阮云壑快速跑过来,眼睛快速地在她身上,上下扫视一圈:“倾倾可被欺负了?”
他目光紧紧盯在她脸上,眉头紧皱像是能夹死苍蝇,左手的手心里还攥着穿云箭,一副但凡倾倾说一句被欺负,他就关门,放阮江澜了!
阮倾禾掏出腰带别着的小方帕子,轻柔仔细地为他擦汗,一副欢脱炫耀的口气:“倾倾保护了姐姐哦~倾倾是不是很棒?”
阮云壑再来的路上已经听到事情的原委,知道这件事不是阮如安的过错,他见妹妹的确未受到委屈,又恢复一如既往的温和:“嗯,倾倾最棒。”
接着又笑着看向旁边的轩辕夏:“谢谢郡主出手相助。”
轩辕夏不好意思的舔舔嘴唇,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小声说了句:“哎哟,不用谢啦~嘿嘿。”
阮云壑抱着阮倾禾回去了,当天他们就住在这一处。
阮云壑由于从小和太子长大,直接被批准借宿东宫,就在离阮倾禾不远的地方,照看也方便。
翌日清晨,晨光透过窗棂在青砖上织出碎金,阮倾禾揉着眼睛被丫鬟扶着坐起,忽闻窗外传来清亮的骂声——“坏东西!滚远点!”
正是昨日送给阮如安的那只八哥的朋友,鹩哥。
她唇角微扬,裹着锦被歪头问:“二哥?”
话音未落,阮云壑已抱着软垫推门进来,眼底还凝着未散的清浅笑意:“昨夜听见鹩哥替你守夜,倒比禁卫军还尽责。”
由于八哥是众鸟托付让它照看阮倾禾的,但它被送给阮如安之后抽不开身子,就让自己的好兄弟来照看。
阮倾禾也没想到,这鹩哥的战斗力也是杠杠的,骂得老鼠都不敢往她这跑。
阮云壑将用的竹简古书和笔墨准备好后,便出去等着阮倾禾收拾好,一同去尚书院。
他抱着阮倾禾走在去尚书院路上的时候,阮倾禾突然仰头问道:“为什么大哥不需要念书呢?”
阮云壑听着她语气中隐隐透着不满和不公,不免好笑,亲昵地弓起手指,刮刮她的鼻子:“大哥早已学完所有课程,各门评优,已无需呆在尚书房。”
阮江澜虽瞧起来像是有勇无谋、空有一身武艺的少将军,但他实则打破记录,聪明得连曾经身为帝师的夫子都赞不绝口。
阮云壑想了一下,垂眸柔和地看着怀里的阮倾禾:“晌午过后,便是习武课,那时倾倾就能见到大哥了。”
阮倾禾点点头,又问道:“那大哥比二哥要厉害?”
大哥功课学完了,无需呆在这,但二哥还在,岂不是说大哥比二哥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