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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1 / 4)

第25章第25章

“公、公子怎么来了?”

心慌得厉害,腿脚倒是麻利,见着人进来立即就迎上去了,就是面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赵洵安瞥了吕少言一眼,认出就是这人在上元那夜胆大包天将自己房间订出去的,嗤笑道:“今日没把我的房间订给别人吧?”吕少言哪里能听得了这样的话,差点就双膝一软就跪下请罪了,想着五皇子是个低调的,强撑着杵在那,颤颤巍巍地告罪。说来说去无非就是那几句,赵洵安今日本也不是来问罪的,没听几句就摆手道:“行了,今日有事,没功夫跟你计较,把酒食送上来后别来打扰。”说完人就利落地去了三楼,使得吕少言松了口气,忙不迭去准备五皇子一惯喜好的酒食去了。

这回可不能再闯祸了。

亲自将酒食送上三楼后,吕少言一身轻地出来,在楼下看了大约两刻钟的账本,余光瞥见女郎聘婷倩影,他抬头,心又是一震。这回再不是因为美色,纯粹是吓的。

“贺、贺兰姑娘,你怎么又来了?”

贺兰运也记得他,那夜里他吓得跟孙子一样,当时她还很诧异,何故抖成那般,如今明白了几分。

一进来便听他这番话,贺兰坛板起脸,不虞道:“什么叫我又来了,怎么?我不能再来?”

贺兰坛甚至想难不成赵洵安没应,还迫使浮玉楼不接待她?想到这,贺兰运就要恼,吕少言看出了这股征兆,立即补救道:“贺兰姑娘误会了,我绝无此意,您请进!”

上元节后,花了几天功夫,吕家父子终于知晓了那夜痛殴五皇子的女郎是什么人。

贺兰大将军的独女,不日才进京,更关键的是她将五皇子殿下打成那样都能毫发未损,这何尝不是不是一种实力呢?吕少言哪里敢冒犯,但是又怕极了她,毕竟不久前五皇子才上去,他生怕重蹈覆辙,于是小心翼翼道:“贺兰姑娘今日来浮玉楼是为…”莫名的,贺兰坛感受到了他的那点忐忑心思,心中生出了些吓唬人的恶劣念头。

“没什么,赴约罢了,送些茶点上来,不要煎茶,散茶冲泡后加点蜂蜜就成,你们家桃花酥不错,也送点上来。”

吕少言心放了放,继续问道:“那贺兰姑娘和友人订的哪间房?”人在做坏事吓唬人的时候是藏不住笑的,尽管她特地控制了一下,还是压不住唇角,雀跃道:“和上次一样,三楼最东边那间。”“哦……嗯?”

吕少言刚下应下,反应过来贺兰坛说的是哪件,心口一窒,汗涔涔起来。他现在再看这位光艳动人的女郎,再生不出旖旎的心思了。还没等他想竭力问些什么,贺兰坛丢下句话便自己上楼去了。“我先上去了。”

女郎走路带风,速度很快,吕少言白着脸在后面追,心中暗道不愧是将门出来的姑娘,真有精神头,怪不得那夜能将五皇子打成那样。将这些不该想的甩出去,吕少言颤着声音道:“贺兰姑娘是不是弄错了,那是五、五皇子的房间,此刻人正在屋里呢。”将声音压低,吕少言好说歹说,但见女郎都是笑盈盈的,步履稳健地踏上了三楼,逼近了最东边的雅间。

“我知道,就是来找他的。”

吕少言顿感五雷轰顶,下意识以为上回没放肆够,还要再来一回。贺兰姑娘有这个胆子,他可没有这条命啊!“贺兰姑娘三思,三思啊~”

要不是惧怕贺兰姑娘腰间那把剑,还有身后高大威猛的扈从,吕少言都想去抱人胳膊了。

眼看到了房门前,门口守着两个同样健硕的扈从,吕少言知道自己怎么劝都没用了,哭丧着脸站在一边,与贺兰坛划清界限。“开门,我是贺兰运。”

此时此刻,吕少言无比佩服这位贺兰姑娘的胆色,干了那样的事还能跟没事人一样送上门,是新长了一个胆子吗?

战战兢兢嘀咕着,房门很快就开了,露面的正是闫安。没等吕少言先自证一下自己的清白,就听闫安轻哼一声道:“进去吧,贺兰姑娘。”

吕少言的话哽在了嗓子眼里,一时不知说什么了。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就在这时,闫安瞥了他一眼,随意道:“这里没你的事,你下去吧。”吕少言懵然地下了楼,回头去看,只能看见石榴裙没入房间的景象。这都什么事,贺兰姑娘怎么不早说是赴五皇子的约?害他担惊受怕了一场。

阿弥想跟着姑娘一道进去,但被门口的守卫拦住了。“只有贺兰姑娘能进去。”

守卫冷冰冰的话传来,听得阿弥和卫朔脸色一冷,就要摸刀。“不必,他不是我的对手,你们在外等着就是。”说完,贺兰坛扶着腰间的乌鞘剑走了进去。两个守卫唇角掀了掀,似是想笑,但拼命忍住了。雅间内,闫安跟着进来,门还没关上,就听他家殿下说道:“你也出去。”显然,这话不可能是在说刚进来的贺兰运,闫安不放心贺兰运也只能出去了。

门再度打开,闫安迎面对上两道不善的目光,气哼哼地往两个守卫身旁一站,瞪了阿弥那小丫头一眼。

阿弥见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来,忽地往闫安那蹿了一步,直接将闫安吓得一哆嗦直往后缩。

“哈哈哈,胆子真小~”

阿弥乐了,又退回了原处,在那笑了好一会,气得闫安翘着兰花指指了她半天。

见阿弥只是玩闹吓唬人,两个守卫也将手从横刀上落下下去,余光瞥了眼一直沉默立着的卫朔身上。

直觉告诉他们,这个人才是最危险的存在。只是偶尔冷冷瞥过来,眸中的森寒冷厉便让人觉得骨头都刺痛,不可小觑。不愧是在贺兰大将军手底下待过的人,不可等闲视之。房门闭合,贺兰运踩着柔软的地衣入内,拨开珠帘,看到了正于案几前煎茶的赵洵安。

今日的他并未着一身艳红,换上了一身紫袍,玉带金冠,清贵非常。腰间除了琳琅配饰外,还系着一只金质的镂空鱼纹香囊,不时散发着清甜柔润的香味,嗅着仿佛一瞬间置身春日花木间。就算贺兰坛一惯不喜熏香,也不得不承认这香气还不错。赵洵安身后有一方小小的剑架,上面挂着一柄宝剑,剑鞘上镶着几颗硕大的红宝石,还有些细碎的绿松石,剑穗系着一块清透温润的暖白玉,十分花哨。贺兰坛挑了挑眉,看向剑架前的赵洵安。

赵洵安此刻正低垂着眸看着锅釜中的水,长靴褪下置于一旁,双腿闲适地盘坐着,丝毫不讲究什么跪坐礼仪。

白水初沸,水面上出现鱼眼纹,微微发声,就见赵洵安往里面加了一小撮盐。

见到那撮盐,贺兰坛没忍住蹙了蹙眉头,十分不理解。怎么会有人喜欢喝加了盐巴的茶水,那得多奇怪。“一个姑娘家身上总是带刀剑,也不怕人说你野蛮。”石榴裙的艳色让赵洵安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凝在贺兰运腰间的长剑上,语气复杂。

也是一时间想到了上元那夜自己将赵洵安追得抱头鼠窜的情景,贺兰坛乐道:“你都备了把剑在这了,还怕成这样,胆子可真够小的。”贺兰运的嘲笑让赵洵安面上的惬意弱了些,神情倨傲道:“少得意了,我那夜是让着你,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剑仙了。”终归是占了便宜的人,贺兰坛今日是来商量合作的,便不戳他心窝子了,太伤体面。

不一会,锅釜边缘如涌泉连珠冒泡,到了二沸,这时就见赵洵安舀出一瓢水,放在旁边。

二沸过后,便是将茶粉撒在水里的时候了,撒完茶粉,再将刚刚舀出去的一瓢水倒回锅里,压着火头没让茶粉迸到外头。三沸的动静最大,腾波鼓浪,也昭示着茶煎好了,赵洵安将煎好的茶水倒在两个青瓷茶碗里,还在茶沫上雕琢出了一朵花的图案。一整套煎茶的动作行云流水,是贺兰运在对方身上没见过的优雅从容,风仪俱佳。

倒像是三皇子惯会做的事,但是眼前人的举止更自然随性,大概也因着容貌,还有些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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