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还吃飞醋。”他带茧的指腹若有似无划过她的面颊,温柔地说着令人恐惧的情话,“我妻当然是你。生生世世。只有你。”
她呼吸微紧,心底寒凉一片,定定神,垂眸道:“我困,想睡了。”
不等他答话,她簌簌转过身,背朝着他,闭眼假寐。
蔺青阳并未放过她。
不多时,一只大手悄然覆了过来,自后往前握住她细白的脖颈。
“不行啊般若。”他道,“这样睡下怎么行。”
南般若心跳微顿。
他的指骨渐渐开始发力。
她闭紧双眼,屏住呼吸,等待窒息感来临。
坚硬的指腹陷入她的肌肤,手很重。
她屏着息,感觉到颈骨受压疼痛了起来,却与自己想象中的疼法不大一样。
他没有掐她,只是捏住她颈间酸胀的穴位,一下一下替她按揉。
他道:“经络淤堵成这样,明日起床能痛死你。揉开再睡。”
南般若微怔片刻,轻轻呼出一口长气。
看来他又一次成功摁住了杀心。
反正她也反抗不了他,他要按,便让他按,左右不是她吃亏。
总比掐脖子舒服。
蔺青阳有心伺候人的时候总能让人十分舒坦。他手法精准老道,每一指落下,都让她舒服得想要喟叹。
按揉片刻,他再添了一只手,双手抚过她的肩,顺着颈骨的穴位往两旁拨开。
忍过最初的生硬筋痛,余下便是酥麻和松快。
她的衣襟渐渐散敞,露出一片玉雪般的肩背。肌肤起了一层薄汗,沁着靡靡的红。
蔺青阳指掌温度也愈来愈热。
偶尔在他俯身时,呼吸落在她身上,又烫又重。
他终究没做多余的事,每一次落指精确无误,让她微微疼痛,却后益无穷。
南般若从前便纳闷,蔺青阳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本事。
问他,他又顾左右而言它。到后来,她再也无心了解。
手指渐次往下。
她伏在榻上,身躯越来越软。
宽大的白袍渐渐褪了下去,他像剥一只蜜桃似的,将她剥出了一半。
艳丽的薄红色泽顺着她的脊骨一寸寸弥漫。
她的呼吸逐渐不稳,身体不由自主散发出诱人的香和热。
衣袍堆到了腰下,像一团云絮。她醉卧云间,筋松骨软,妍丽非常。
蔺青阳捏了捏她后颈,温声道:“等我片刻。”
她没理他。
他起身离开,果真片刻就回。
她伏在枕上没有回头,只觉滚烫的手掌落向后腰,替她揉开了最后几处淤堵。
衣袍团在腰间,摇摇欲坠。
只需再扯下几分,便可以任他为所欲为。
南般若对蔺青阳的人品从来也不抱任何期待。
当他探出手臂,拦腰将她绵软的身躯勾起来时,南般若垂眸望向颤眼的玉雪春光,心下只道,果然如此。
她无意谴责他。
他这种人,骂他都是在给他奖赏。
她这副身子骨生得太好,他辛勤半天,自然是为了采撷。
低头看看自己,只见一身吹弹可破的肌肤白里透着红。后知后觉发现,身上并没有往常惯有的那些淤青痕迹。
指痕,吻痕,牙印,一个都没有。
恍惚间记起昨夜,新郎除了扣住她手指,把小金刀握进她掌心之外,再没有用手碰过她。
此刻回忆,那画面简直是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