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应伽城食指搭在玻璃杯上,嗓音有些笑意,“准放假,我们实验室不是什么吃人的地方,也遵守劳动法,你担心什么师妹。”
她眼底的犹豫,忐忑,酝酿的风暴又平息,在他眼里只是担心。
沈芙礼抬头笑,露出小梨涡,“那就好师兄,我怕你记着导师的气,也连带我一起看不惯。”
“没良心啊 。”翘了翘唇角,应伽城笑意很淡。
他很照顾自己,细心温柔,会注意到她的喜好,他对她算是很好。
捏了捏指节,沈沈芙礼不再去想,接下来只是问他工作上的问题。
饭局接近尾声,应伽城有事出去接个电话,陈让拿了半瓶干邑过来,他倒了一杯递过来,看向沈芙礼的眼神里充满戒备,“上次你说那些话,我真挺看不惯的。”
“三哥说过去,在我这却没有。”
“和我喝一杯,喝完上次的事才算翻篇。”
“不喜欢,就别招惹。”他低头倒酒,低声在她耳边说。
像警告。
沈芙礼眨了眨眼,杏眼清澈无辜,“怎么会,我一直都知道,师兄和陈让哥哥,一直拿我当妹妹,我怎么会有其他想法。”
“在我心底,师兄是拿来尊敬的,不会讨厌,也更谈不上陈让哥哥用的词语描述。”
“噗嗤。”一直在旁边没怎么说话的叶子忍俊不禁。
陈让被说懵了,没想到她来这一出,还没反应过来,沈芙礼就端起那杯酒仰着头一咕噜喝进去了。
大步过来,应伽城大手夺过她的酒杯,看着见底的杯子皱了皱眉。
“陈让哥,这样可以了吗,那件事算过去吗?”眼睛微微泛红,她的眼神却很倔强。
“43度。”应伽城冷冷看了眼陈让。
“解酒药。”他问身旁助理。
温水兑解酒药下肚,沈芙礼端着水杯,喉咙里的灼热缓解了些。
她摇摇头对应伽城笑笑,“师兄,我没事。”
就是有点晕。
“不会喝酒还喝什么?”应伽城冷声道,他不理解她的脑回路。
“陈让。”他叫他的语气里透着不悦。
陈让抓了把头发,“三哥。”
“出来。”
雅间里的人都差不多走完了。
他们出去后,沈芙礼听见了一阵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改装过的,轰隆轰隆,扬起尘沙一般。
沈芙礼腹部有些不舒服,有点晕晕的。
叶子走到窗边去看外面的情形,回头看她,淡淡开口:“解酒药起效还得半个小时。”
“不会喝酒的人硬喝酒,只有难受。”
“只是尊敬的师兄,会做到这样吗。”
“我很好奇。”
沿着湖跑了一圈,赛车车灯照着湖面,飞驰而过,柳枝被卷起,叶片也掉落了些许。
两圈过后,陈让在副驾驶座上面如死灰。
而应伽城面无表情,全程冷静,头盔赛车服都没有穿,在漆黑的夜里疾驰,熟练侧漂,横漂,s弯道过山弯竞速,贴着湖边,震起湖面涟漪。
玩赛车玩得很疯,陈让心底只有这一个念头,下车。
引擎声渐渐平息,拉开车门,陈让下车的时候腿脚都是软的,一滑差点跪下去。
身旁有侍应生去扶他,他仰头靠在花坛围栏上,求饶,“服了,三哥。”
他只听说过他以前玩赛车很厉害很疯狂,却没有真正见识过,或者说这几年来,他很少再和他们一起混。
创业,应付那边,他应该很累。
他自诩赛车熟手,这会见识到他开车时不要命的劲也还是心有余悸,“我以后,保证,保证,不会再找沈芙礼的麻烦。”
“嗯。”没穿西装外套,他一件白色衬衫,下摆没扎,站在湖边,额前发丝有点凌乱,眼底情绪很平静。
啪嗒一声,他低头点了支烟,随手递给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