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们的父皇还在位的时候,整日沉迷享乐,偏安一隅,南阙在悄无声息间壮大,甚至隐隐有超越渊朝之势。
在那时,南阙与渊朝的几十场战争里,渊朝几乎都是惨败,几近到了亡国灭种之地。
萧庭风与萧庭明发誓要玩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
于是,萧庭明与萧庭风谋反。
他们一个弑父杀兄夺嫡上位,以绝对狠厉的手段割除旧弊,改换新天。
另一个则驰骋沙场,将渊朝曾经所受之屈辱一点点洗刷。
“父皇不肯革弊立新,皇兄们肆意妄为,你我只有谋反这一条路可走。”
“时至今日,我弑父杀兄夺嫡上位,别人不知,你难道不知吗?我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我自己吗?”
“是你一步步扶着我走上了这个位置!”
“萧庭风,你现在却想悔诺不顾?你以为我稀罕这个天下吗?”
萧庭明从无如此动怒的时候。
萧庭风又何尝不知兄长的心痛。
萧庭明却忽然又低低笑了起来,声音里带上了几分说不出的癫狂来:“是那个女人,是她动摇了你的决心对吗?”
他的笑容带着说不出的诡异与冰冷:“那我就杀了她。”
言罢,萧庭明转身就要离开。
萧庭风拉住了萧庭明的胳膊,半晌道:“是我的错,她何其无辜?”
萧庭明顿住脚步,许久后漠然道:“萧庭风,你必须担起端王的责任,今日的话我全当没听说过。”
言罢,萧庭明甩开了萧庭风的手,推门离去。
另一边。
一刻钟前,纪苭卿正坐在书房看医书。
管家徐叔匆匆来报,说殿下与皇上在殿内吵起来了。
纪苭卿听了这话,立刻就扔下了手里的书朝这边赶来。
她恰好就看到了萧庭明正大步往外走,他的右手似乎还受了伤,往外流着血。
纪苭卿眉心直跳,难不成这两个大男人还打架了?
若萧庭明就这么走出端王府,纪苭卿甚至不敢想外面的流言蜚语会传得多么离谱。
于是她赶忙上前一步揽住了萧庭明。
起料萧庭明看见她后更怒,在萧庭明发作前,纪苭卿打断了他的话,道:“皇上你受伤了!妾现在就带你去包扎伤口。”
然后二话不说拽住了他的衣袖,将他拉到了偏殿内,找来了药箱开始为他上药。
纪苭卿处理伤口又快又好,十分细致的替他包扎了伤口。
萧庭明从始至终,都用一种很想杀人的目光盯着她看。
纪苭卿硬着头皮处理完,小心翼翼的问:“皇上,您跟庭风乃是亲兄弟,兄弟之间哪儿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见她一副小心翼翼劝告的模样,萧庭明冷冷勾唇:“我与庭风从未争吵过,这次争吵还是为了你。”
纪苭卿动作一僵,手里的绷带瞬间掉在了地上。
为她而争吵?
为什么会因为她吵架?
难不成萧庭明恢复前世的记忆了?
纪苭卿狠狠打了个冷颤!
便是此时,又听萧庭明缓缓补充道:“他居然说要带你离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