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庭风点头。
“那你是不是想好好和妾身过日子呢?”
纪苭卿咬牙切齿地问。
萧庭风眸子微微发亮:“当然想。”
纪苭卿几乎是恨铁不成钢:“那夫妻之间最忌讳什么?最忌讳的就是隐瞒对方、有话不直说!这样一来误会横生,你我只会背道而驰!”
萧庭风一愣。
“今日他人的挑拨离间我没信,但日后呢?你做事能不能征求一下我的意见,看看我乐不得已再去做呢?”
纪苭卿毫不留情的说道。
萧庭风神色严肃了下来,他伸出手揽住了少女的腰,将她抱在自己怀里坐下:“我知道了,以后我什么都不会瞒你,也会征求你的意见的。”
纪苭卿这才心满意足。
她甚至伸出手摸了摸萧庭风的头:“夫君这才乖嘛!”
萧庭风眼眸含笑:“我这么乖,有没有奖励?”
纪苭卿瞪大了眼睛,想跑却已经来不及。
两人呼吸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等纪苭卿被抱下马车的时候,腿都有些发软了。
夜晚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纪苭卿刚刚和萧庭风胡闹完,自己一个人捧着热茶坐在窗前沉思。
前世千机朱雀刺杀了皇帝。
可现在早早的,千机朱雀就已经被萧庭风剿灭了个干净。
这一世似乎与前世发生了不少变化。
还有施浮生,他也绝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那个少年所说的话真假参半,听上去极具蛊惑。
若非她从丹药里察觉到了施浮生的不妥之处,今日的她必然会对施浮生说的话信以为真。
他似乎从一开始就在针对端王。
先是给她有毒的草药,又在她面前挑拨她与萧庭风之间的关系……
可施浮生不是一介商人吗?
他作何要处处对付萧庭风?
纪苭卿思来想去,只觉得头疼不已。
不免又怀念起刚刚离开京城,在乡下开药铺的日子。
京城里的尔虞我诈,真是让人打心底厌烦。
然而有另外一件事情,更让纪苭卿心里发慌。
这次她围猎之初遇刺,萧庭明还是注意到了她。
纪苭卿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在两人同乘一匹马的时候,萧庭明看向她的目光绝不清白。
那不是一个皇帝看向臣妇的目光,倒更像是一个男人看向一个女人的目光。
她真的害怕,若萧庭明察觉到了什么,事情很有可能会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而她,今生今世都不想再与这个男人有半分牵扯。
究竟有什么办法?
有什么办法能够避开这一切呢?
纪苭卿苦思冥想,连手中的茶冷却了都不知道。
“你在想什么?”
忽然有一道声音问道。
纪苭卿正思考着,下意识脱口而出:“在想萧庭明。”
说完这句话,纪苭卿呼吸一顿,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此时此刻的窗外,正站着手执油纸伞的萧庭明。
他脱掉了帝王华服,穿上了不引人注目的浅色长袍,看上去就像是一位风流俊朗的贵公子。
听了纪苭卿的话,他微微一挑眉,似乎颇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