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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1 / 2)

距婚期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宅内上下醒着神筹备,不敢出一点差错。

昨夜让纪池传的话似乎起了作用,再见面时纪家老两口对纪凌安的态度明显不像之前肆无忌惮。

虽纪初白依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不上纪凌安的感情用事,但碍于程沅沫的在场,有什么情绪也得憋在心里。

纪和婉似乎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同用午膳时是年轻人逢喜事藏不住的满面春风,认真听着饭桌上长辈对她婚事的安排。

纪和婉道,“哥,沈师傅传信,算时间今日午后就到,信中还提到了你呢。”

程沅沫就看着食之无味的纪凌安眼睛骤然亮起,期待着纪和婉继续说下去。

纪和婉卖了个关子才把信递给纪凌安,“都在上头了,你自己看吧。”

程沅沫瞥了眼,竟然是单独写了封信。

*

午后的湖心亭是最为宁静舒适的地方,身为纪宅最悠闲之人的程沅沫却无心情欣赏湖中野禽浮水。

令她格外在意的信件纪凌安并未在饭桌上拆,饭后他便去帮忙盯着筹备婚事的事,连句和信有关的话都没说。

倘若不是纪凌安听到那什么沈师傅时忽然明亮的眼睛,程沅沫也不会抓心挠肝的想知道原委。

以纪凌安的学识来说有师傅教导再正常不过,可怪就怪在满打满算相处二十年,程沅沫竟是从未听纪凌安提起过什么沈师傅。

问吧,显的小题大做,能教导她们的估计得年过半百了。

不问……程沅沫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纪凌安的性格便是不愿意与无关紧要的人有太多牵扯,成婚后更是将心思扑在了小家上,有关于他周边出现的人没有程沅沫不知道的。

毫无预料的失控感令程沅沫生了几分焦躁。

程沅沫陡然站起身,瞅了眼太阳方位,轻哼了声。

不是说下午到吗?那她就去亲眼看看。

*

摇晃的车厢内,程沅沫余光一直瞥着垂眸攥手的纪凌安,扯了扯嘴角,掩饰地打了个哈欠,“需要你亲自去接吗?我去也是可以的。”

“大姐被铺里的事牵绊住,小妹得去试喜服,我就必须得去,况且已有许多年没见到师傅了,我也很想知道她的近况。”

纪凌安松开了一紧张就会互相拧巴的手指,抬头冲程沅沫浅浅笑了下,“你能陪我来,真好。”

就那么简单的一句,浇灭了程沅沫藏在心底的口气,整个人柔软了下来。

管她什么沈师傅还是王师傅,能让纪凌安开心的,就是好师傅。

两眼一闭,脱口而出道,“你要是喜欢她,就请她来京城小住几日。”怕纪凌安不放心,特意补充道,“你知道的,我向来对文人很礼让。”

纪凌安盯着她缓缓眨了眨眼,像是说服自己认真思考了一下,最终摇头得出结论道,“大概不行,师傅的孙子刚出生没一年,正是可爱的时候,她大概是舍不得离远。”

哈?孙子?

*

城外的糖水铺子前站着个穿着体面满头白发的老人家,正不拘小节地端着碗糖水吸溜,还时不时给摊主的小孙女解个字音。

纪凌安激动地喊了声,拉着程沅沫就过去了。

沈松鹤眯眼看清楚来的是谁后,喜笑颜开,“小公子长那么大了。”

纪凌安抿唇一笑,略带着羞涩地晃了晃牵着的手,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妻主,我们成婚的时候,您见过的。”

程沅沫疑惑,见过吗?她怎么不记得。

沈松鹤,“哦~就是那位酒都没敬完一圈,就装醉往房里溜的程沅沫吧。”

程沅沫微微瞪大了眼睛,眼前的面孔忽然和十八年前见到的人对上了。

*

那时程沅沫好不容易让纪初白松口把儿子嫁给她,成婚当晚的酒席来客太多,一桌桌的去敬不说时间长短,一轮下来人就得醉的不省人事。

程沅沫哪能愿意第一晚醉死过去,干脆喝了两杯就装醉,靠着李储枫打掩护顺利骗过了众人。

“你闻闻我身上酒气重不重?”程沅沫嗅着袖子,哈着气,来回转着身子散味。

“嘿嘿,老大,新婚之夜,哪有人不沾酒味的。”李储枫垫着脚往前院看了眼,果断把程沅沫往竹林后推,摆手催促道,“老大,你快些去见新郎君吧,我在前头给你盯着呢。”

“行!你看着啊!”程沅沫抬脚直往新房的方向跑去,跑的太过于急切,路上差点撞到一人,匆匆看了眼致歉,并未做过多停留。

原来那时撞的人就是沈松鹤!

*

马车内纪凌安温声细语的同沈松鹤说着话,尊敬之情溢于言表。

不相熟程沅沫插不进话,除了规矩坐在边上陪着,偶尔沈松鹤说几句有关于纪凌安的话,她能竖起耳朵听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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