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琦鸢就这么被稀里糊涂满脸懵地被楚易则带到了车上。
上了车,男人立刻抬手扣住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他一手捏紧她的腰,一手压着她的后脑勺让她贴近自己,细细地品味她口腔中的酒水味道。
蒋琦鸢被他吻得浑身软成一滩烂泥,再加上酒喝得多了,大脑反应迟钝,只好贴在他坚硬的怀抱里,任由他亲。
楚易则的亲吻是强势的、霸道的、要人命的。他卷着女人柔软光滑的舌头,轻轻地吮咬,掠夺她口腔中的氧气。
蒋琦鸢手抵在他的胸膛,连连反抗,可无奈抵抗不了男人的力气。
“呜……”蒋琦鸢被亲得泪眼模糊,快要喘不上来气的时候,才重获自己。
她面色绯红,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还不忘记在他胳膊上乱打两巴掌。
楚易则弯腰捡起她刚刚在接吻过程中掉落的那颗珍珠耳坠,攥在掌心里,“小乖,你今天整这一出到底想做什么,嗯?”
还没等她回答,他就先发制人地说:“你最好考虑清楚再讲话,别赌气地说我最不想听到的那两个字。”
蒋琦鸢胸口起伏着,身上披着的外套也滑落一半,露出光洁的肩膀。男人的目光微微下移,就能看到她傲人的事业线。那里,他亲自尝过,很软很甜。
只是,一想到这幅春光乍泄的场景也被生日宴上的其他男人无意中看了去,他就嫉妒得发狂,狠不得再像以前一样把她关在家里,抽她的屁股,抽到发红,看她长不长记性。
蒋琦鸢也被气得不行,好好的生日宴,她期待了有小半个月,结果油水还没看到,就被男人抓了回来。再加上有酒劲儿撑着,胆子也大了些。
于是,女人故意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地说:“离、婚。”
楚易则的眸色立刻沉了起来,车内的气压也低了一个度,坐在驾驶座的司机握紧方向盘,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城门失火,殃及他这条无辜的小鱼。
司机跟着楚易则很多年了,也大大小小见过很多次先生和太太的争吵。每次太太都挺着胸脯叫嚣,给先生气得不行。可即使他们吵得再厉害,不出两天,又能重归于好,先生还会特意送太太一些珠宝讨好她。
楚易则轻笑了一声,对司机说:“回檀宫。”
司机立刻踩下油门,车门自动落锁,蒋琦鸢听见动静,心都跟着发颤,“我不回去,送我去蒋莉那,我要和她住。”
楚易则抬手帮她把脸上的碎发塞到耳后,“小乖,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今晚是谁把你送到我手里的?是谁说你喝醉了让我好好照顾你的?”
这个人就是蒋莉。
蒋琦鸢眉头蹙了起来,突然想到些什么,头皮一阵发麻,“你是不是背着我对蒋莉做过些什么?王八蛋。”
否则,蒋莉怎么那么怕他。
楚易则亲了亲她的唇,“小乖,她虽然只比我大了两岁,可按辈分,我也应该跟你一样叫她一声小姑。对小姑,我自然不会,也不能做些什么。”
不过就是威胁两句而已。
当年蒋琦鸢要悔婚,蒋莉本来是最大的支持者。可为什么蒋琦鸢被关在楚家老宅整整一个月后被放出来,蒋莉知道楚易则对她做了什么,却不敢再怂恿她悔婚了。
只是因为楚易则动了蒋家的命脉,抬手之间就能让蒋家灰飞烟灭。
蒋家从清朝起就发家,一代接着一代,顺应时代的变化扎稳了脚跟。可到了蒋琦鸢爷爷那代,蒋家日渐式微。蒋家老爷子也看透自己的独苗蒋彭华只是个泛泛之辈,所以便在蒋琦鸢一出生时就借着和楚家老爷子那点交情,和楚家定下了一门婚事,企图通过捆绑的婚姻关系,攀稳楚家这棵大树。
楚易则只不过是给蒋莉普及了其中的利害关系,顺便告诉她如果最后蒋琦鸢不是他的妻子,整个蒋家都别想跟着好过。
尽管蒋琦鸢婚后生活还算和睦,楚蒋两家也来往密切,可在生日宴上蒋莉只是远距离看到了楚易则的眼神,就想起了二十多年前他威胁自己的画面,不禁胆寒。
楚易则这个男人太过恐怖,手段阴狠,罔顾亲情道德,令人忌惮三分。
只是这些,蒋琦鸢从来都不知道,楚易则也不会让她知道。
蒋琦鸢轻哂一声,偏过头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威胁着说:“你个老混蛋,你最好别因为今天的事,让我知道你会对蒋莉做些什么,否则,你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小乖,可是她试图在破坏我们的婚姻。”
蒋琦鸢回眸,她真怕今晚的事连累蒋莉,“她哪里破坏我们的婚姻了?离婚是我说出口的,今天的生日宴是我非要来的,可以了吗?”
楚易则轻“嗯”一声,用粗粝的指腹去摸她的嘴唇,“阿鸢真是个乖孩子,现在倒是会承认错误了。可你说,犯了错要怎么惩罚。”
蒋琦鸢白了他一眼,扭过身体,不情不愿地在他的右脸上亲了一下,“够了吗?”
“不够。”
蒋琦鸢抬眸,透过后视镜和司机对视了一眼,她的耳根立刻烧了起来。她差点儿忘了隔板没升起来,车上还有个外人,她居然当着别人的面去讨好楚易则这个老混蛋,她的老脸简直都丢尽了。
蒋琦鸢羞愤不已,可楚易则似乎还没被亲够,攥着她的手腕把他抱到了自己腿上。
“我不要。”她脸红得要滴血,伏在他的耳畔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