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兰笑了一声:“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要是没事找事,我只能是这么认为了。”
杏娘还想再说什么,可到底是真的怕黄兰那张嘴,只得缩了回去。
黄兰小声与陆鸢道:“这话我才不敢乱说,万一夫妻俩闹到我家来,我婆母还不得拿棍子抽我。”
说着话,忽然话头一转:“不是,差点都被带偏了,你家老太太是真想让你和大公鸡拜堂?!”
陆鸢:……
又不是她和公鸡拜堂,她激动个什么劲?
“我也不清楚,老太太没与我说呀。”
黄兰也不瞧她,自说自话:“我瞧着是了,不然为啥要没阉过的,而且头顶红冠还要漂亮的?这铁定是要替新郎官与你拜堂呢!”
这天也聊不下去了,陆鸢加快洗衣,早些回去。
回了家中,才呼了一口气,看向又在做刺绣的何老婆子。
估计她还真得先与公鸡拜堂,如此才能稳住老太太。
陆鸢收回目光,继而把衣服晾了,也把昨日浸泡过的竹笋平铺在簸箕上,放在厨房顶上。
厨房偏矮,踩着杌子就能把簸箕放上去。
晒了笋子,她就戴上昨天黄兰随意编的草帽,担着锄头准备去后山坡翻地。
春花和秋花都要跟着她,她转头道:“你们跟着我去干啥?”
春花说得干劲十足:“给娘拔草!”
陆鸢看了眼她的小细胳膊,可别草没拔到,就把手给折了。
“不用你,你回去帮何奶奶喂鸡去。”
日头虽然不大,但也容易中暑。
春花不乐意,但在陆鸢板起脸后,才不情不愿地带着秋花回去。
看着俩孩子回去了,陆鸢才转身去菜地。
她长这么大,还没翻过地,所有的经验都来自原身的记忆,还有看她奶奶种菜的经验。
拔了草,又翻了半个时辰的地,累得陆鸢腰都直不起来了,脾气也上来了,气得直接把锄头扔到菜地上。
一天天干不完的活,真烦人!
真的不想干了,可她不想天天吃野菜了,她想吃寻常的瓜果蔬菜,所以还是得自己种。
陆鸢安慰自己,前期苦点累点,等手上有钱了,就能清闲了。
想通后,陆鸢又老老实实捡起锄头,继续翻地。
日头大了,她才回去,等黄昏时再去播种种子。
还没到家,就看到一个胡子花白,穿着交领中长衣衫的老叟进了祁家院子。
老叟身后跟着个十来岁的青年,青年肩上挎着一个医箱。
想来应该就是吴记医馆的吴大夫了。
陆鸢赶紧回了家。
何老婆子正好把两人带进屋去,陆鸢洗手,也擦了一把脸,就赶紧跟了进去。
*
屋中,老大夫正掀开祁晟的眼皮子,然后才开始搭脉。
全部人都屏住了呼吸,紧紧地等着。
好半晌后,老大夫拿开了手,何老婆子忙问:“吴大夫,我孙儿还有机会醒过来吗?”
老大夫问:“这些天,子孙根可还有反应?”
……
陆鸢一进来,就听到了这句话。
何老婆子有些不自在:“我一个老婆子,那好去观察这些。”
陆鸢走上前,应道:“这个得问照看的人,不过我却见他红过两回脸。”
吴大夫闻言,疑惑地看向她。
何老婆子解释:“这是给晟哥儿找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