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的血,看的我脑袋都晕了,还好你来了!”
楚栖似是没察觉她的异样,把棉签和药水瓶塞进她手里。
离开时,还贴心的把办公室的门关了起来。
一时间,办公室里只剩沈寒年和姜云宁两人。
她这时才发现,沈寒年的胳膊受伤了,一指长的伤口,渗着血迹,染红了他的白衬衫。
沈寒年见她呆愣着没动,眉心一蹙,“不会?”
淡漠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
但姜云宁还是听出了几分不悦。
姜云宁压下心里的思绪,没说话,抿了抿嘴唇,拿着棉签给他擦血消毒,上完药后,又给他包扎好!
她动作很快,干脆利落,包扎手法很专业。
沈寒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姜云宁捕捉到他的眼神,淡淡的解释了一句“我经常给流浪猫流浪狗包扎!”
沈寒年对她的事不感兴趣,没再多问,把衣服穿好,坐回办公桌前“产检报告给我!”
包被楚栖捡了起来,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她洗了手后,才拿着包到沈寒年跟前。
产检报告有好几页,却被她胡乱揉成一团塞进包里,不知是心不在焉还是怎的,那几页纸卡在夹层里,怎么拽都拽不出来。
越是拿不出来,她就越发焦躁,手指胡乱扒拉着,反而让纸页卡得更紧。
哗啦!
突然,整个包猛地翻倒,里面的东西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空荡的屋子里,声音格外刺耳。
姜云宁心跳骤然一紧,几乎要蹦出喉咙。
她慌忙蹲下身,手忙脚乱地去拢那些散落的物件。
就在这时,沈寒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他弯下腰,在她的注视下,捡起掉落在一旁的微型监控!
姜云宁看到他的动作,呼吸骤然一滞,心跳不受控地乱了节拍。
“姜云宁,告诉我,这是什么?”
沈寒年眸色阴沉,死死盯着她。
两人距离极近,冰冷的呼吸如毒蛇吐信,丝丝缕缕缠上她的脸颊,带着令人战栗的压迫感。
姜云宁艰难地咽了咽喉咙,指甲悄悄掐进掌心,强迫自己稳住颤抖的声线。
“桐花阁人多眼杂,顾夫人的文物价值连城,我担心会出意外,所以,才买了一个监控!”
“你也知道,我离开桐花阁太久,里面早已经物是人非,也多了很多我不熟悉的员工,谨慎点,总没错。”
姜云宁心慢慢的平复下来,睫毛微微一颤,掩住了眼底的悲伤。
这一刻,她话是假的,但悲伤是真的。
就连沈寒年都察觉到她的异样。
不过,姜云宁惯会装模作样,她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沈寒年扣住姜云宁的下巴,骤然向上一抬,骨骼发出细微的脆响。
她吃痛地闷哼一声,睫毛微微一颤,被迫撞他晦暗如深渊的眼睛。
拇指碾过她苍白的皮肤,留下一道又一道艳丽的指痕,转而指腹又落在她颤抖的唇瓣。
这个近乎怜惜的动作却让姜云宁浑身僵直,她太熟悉了,这是沈寒年发怒的前兆。
“姜云宁,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