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说负责,意思是物质上补偿你!毕竟你也没损失什么啊!”
宋同初一口热茶喷出,见谢良辰整个都呆住了。
赶紧拿起手边的帕子,给他擦拭。
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还往怀里带了带。
“不对,你之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哪里不懂负责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是摸完抱完,不认账了吧?”
夏裳单薄,宋同初被他拉进怀里。
顿时那熟悉的松柏香气,将她整个人笼罩住。
密不透风几乎不能呼吸。
“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宋同初哪里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个少年逼到形容窘迫?
谢良辰嘴一撇,眼尾的泪痣娇艳欲滴。
近在咫尺的脸,满是委屈跟心碎。
这哪里看得出,是在北地战场上,杀敌如麻,叫北狄人闻风丧胆的冷面将军?
“我怎么能不激动?我家教甚严!我都被你……”
宋同初见他翻来覆去,又是这话,慌忙伸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无书他们被李嬷嬷拉走了,可影卫们还在。
虽然他们轻易不现于人前,可这些话叫他们听见实在不妥。
另外,她那个小舅舅也不是省油的灯。
估计不出半日,就吃到她新鲜的大瓜了。
“咳咳,好了别说了,这事儿怎么办,你给个说法吧!”
谢良辰总算是知道,眼前这人不是冷若冰霜,而是还没开窍。
真的逼急了没准也能成,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到底意义不一样。
他灵机一动,委屈巴巴道:
“之前,你烧我的信,我都没生气了,后面是不是也没再看?”
宋同初见他一茬没说完,又提以前的事,窘上加窘。
差点脱口而出,后面的全看了。
你身边那些人有什么糗事,我都能数出来了。
而宋同初这一副无言以对的模样,叫谢良辰脸上的委屈更真了三分。
“我不管,你要补偿我,下个月初开始,你也要每天给我写信!我的人给你一封,就必须带一封回去!
另外,我之后的每封信你都要看,别想糊弄我。我在每封信里问个问题,你写信的时候,便回答我!”
若不是手被他抓着不放,宋同初真的想捂着脸逃出去。
两辈子加起来,也活了好几十年了,老脸都丢尽了。
“行,我答应你!”
宋同初觉得,比起去提亲,写那劳什子的信真的不算什么。
她大可以学他,写点小柳儿无书的趣事,无伤大雅。
也许时间长了,他就觉得没意思,慢慢就断了书信往来的无聊事。
等到谢良辰离开,宋同初直灌了三杯冷茶,才将心头的燥热压下去。
“小姐,谢小将军找你做什么?”
李嬷嬷端着晚饭进来,环视了一圈书房,见谢良辰走了,颇为遗憾。
宋同初少时,父母恩爱,兄长对她也关切。
可对于男女之事,从来没有思考过,更没有谁教过她。
谢良辰的真心,如若说她感知不到,那绝对是骗人的。
可这样的心思,她回应不得,也拒绝无用。
那到底该怎么处理呢?
因此听李嬷嬷问起,她便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嬷嬷,你说谢良辰为什么粘着我,甚至连入赘都同意呢?”
他长相极好,又洁身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