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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意(2 / 2)

雁翎定了定神:“二郎没有受伤吧?”

“没有。”

“那就好。"雁翎佯作不经意地问,“那,那天伤我的人呢?抓到了吗?”锦书也不大确定,只说一句:“这个不曾听说。”雁翎心想,不曾听说,那应该就是没抓到。她悄然松一口气。

没抓到就好,也不枉她遭一回罪。

想到那天的事情,雁翎不由回想起二哥的话。二哥说,贺庭州的人在跟踪她。从后面的种种情形来看,应该是真的。所以他为什么要跟踪她?是对她产生了怀疑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现在呢?他现在对她又是什么态度?

雁翎记得她中箭时,贺庭州那复杂的神色,也恍恍惚惚记得他喂她喝水的情形。

她正自思索,无意识动了一下左手。剧痛袭来,她不由轻嘶出声,眼角也沁出泪花。

“姑娘小心一点,不能乱动的。"锦书连忙提醒。“嗯。"雁翎小心翼翼,不敢再动,只环顾四周,好奇地问,“绣屏呢?怎么不见绣屏?”

不会是在生她的气吧?

锦书有些尴尬:“她还在熬药呢。”

那天是绣屏跟着秦姑娘出门的,她非但没能拦着秦姑娘,反而致使其受了重伤,昏睡多日。

绣屏自觉没脸,这几日便窝在厨房里,只干些熬药、烧水的活儿,轻易不到跟前伺候。

雁翎轻"嗯"了一声,没再追问,而是又将话题转到贺庭州身上:“锦书,你说二郎今天还会来看我吗?”

那天发生的事情很多,她急需了解他的态度以及她当下的处境。“这……锦书正不知如何回答,忽听到外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会。”雁翎一怔,只见贺庭州已信步走了进来。

可能是因为身着官服,或者是因为灯光的缘故,此刻的他看上去比平时温和得多。

“二郎来啦。"雁翎眨了眨眼睛,面露欣喜之色,心里却不着边际地掠过一个念头:他以前好像不怎么进她房间。

她自是不知道,在她昏睡这几日,他基本天天过来。“嗯。“贺庭州近前几步,极其自然,“郑太医调整了药方,减少了安神止痛的药。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啊,难怪我觉得没那么困了呢。"雁翎恍然大悟,偏头看一眼伤处,“但是很疼。我今天都是疼醒的,刚才不小心牵扯到,都差点疼哭呢。”少女声音轻软,像抱怨,又像是撒娇。

贺庭州只觉得仿佛有根松软的羽毛划过他的心间,莫名有点心痒。他视线微移,目光从她左肩掠过。为了方便上药裹伤,她穿的中衣颇为宽松,除了裹伤的白布,还能看到少女精致白皙的锁骨。大约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她如云的长发披散开来,一双眼睛雾气蒙蒙,就那么抬眸看着他。贺庭州心头一跳,垂下了眼眸,缓缓说道:“先忍一忍,过些日子就好了。”

安神止痛的药物不能多用,还得靠她自己熬过去。“噢。"雁翎点一点头。

她没直接问他是不是在跟踪她,只是试探着问,“二郎,你是不是知道那天有人要劫囚车,所以提前埋伏在那里?”贺庭州眉梢微动,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若无其事道:“不,是有事路过。”

若真的有提前准备,就不可能让他们逃脱。见他否认,雁翎自然也不戳破被他跟踪一事,只心有余悸地感叹:“那天真是太可怕了。我差点以为我要死在那里了……却听贺庭州冷不丁问:“为什么要挡箭?”锦书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出去,房中此刻只有他们二人。灯光昏黄,贺庭州站在她床边,静静地盯着她,黑眸深沉。当时的情形时不时地会在他脑海里浮现,一次又一次。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动机让她放弃近在眼前的机会。她不是冲着《松鹤图》来的吗?

雁翎一怔:“什么?”

“我是问,那天为什么要替我挡箭?"贺庭州极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他半弯下腰,抬手扶正她身后快要歪出去的引枕。因为贺庭州这个举动,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雁翎甚至疑心心,他能听见她的心跳声。

为他挡箭吗?雁翎抿了抿唇,肯定不能如实回答,只能回道,“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不想你有事。”

她盈盈的眸子似是蓄了一汪清泉,蕴着无尽的情意。一一二哥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但既然贺庭州已经起疑,她又人在贺家,那她只能借着这次事件,尽量打消他的怀疑了。贺庭州静默一会儿:“原来如此。”

他早前就知道她另有所图,但现在,竟难以自控地想要相信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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