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夏侯渊动用了合肥守军中,近七成的兵力,前来奇袭历阳。
萧和嘴角上扬,轻喝一声:
“传令兴霸,叫他沉住气,等大部曹军进抵南门时再动手,万不可打草惊蛇!”
邓艾当即传令,城头之上,令旗摇动如风。
身旁的刘曼,看着萧和手中举着的那“奇物”,脸上不禁涌现深深好奇。
“这个萧伯温,当真是与众不同,与父皇的那些大臣,与曹贼那些谋士,皆是大不一样呢…”
刘曼明眸闪烁,心下啧啧称奇。
历阳城南,长江北岸。
两万曹军步骑,已挟着漫天狂尘,滚滚而至。
夏侯渊策马飞奔,狰狞的目光,紧紧盯着历阳南门方向。
他最担心之事,就是城中守军见势不妙,护送着刘熙从南门出逃,入水营逃上长江。
如此一来,他可就是白奔波了百余里,扑了个空。
所幸,南门吊桥未落,城门未开,显然城内的守军阵脚大乱,还来不及做出反应。
南门已至!
夏侯渊长刀一挥,厉喝道:
“不必理会水营敌军,将南门给我堵死,绝不可放一兵一卒逃出去!”
根据步骘送来的“情报”,水营刘军不过千余人,几十艘战船也多为空船,形不成任何威胁。
夏侯渊基于步骘的情报,自然选择了无视水营刘军,集中全力也封堵南门,一鼓作气破了历阳。
于是,滚滚而至的曹军,迅速于历阳南门外集结列阵,却将自己的侧后,完全暴露给了水营方向。
“大耳贼,你以为你能立刘熙为帝,也能学我兄长挟天子以令诸侯吗?”
“今日我就把那刘熙,从你嘴里边夺走,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夏侯渊望着士卒稀稀落落的城头,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
尔后杀意狂燃,挥刀喝道:
“全军听令,即刻进攻,给本将踏平历阳!”
“破城之后,除皇后母子三人外,所有人给我屠尽!”
“吾要血洗历阳!”
号令传下,战鼓声敲响。
曹军如野兽一般,发出震天咆哮,向着历阳城南门便袭卷而上。
城楼上。
刘曼为曹军声势所慑,身儿微微颤动,明眸中不由自主的掠起几分惧色。
当他看到,萧和泰然驻立,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里,心中惧意不由大减。
于是刘曼深吸一口气,上前与萧和并肩而立,眸中惧意也化为恨意,俯视向城前涌来的曹军。
敌军眼看将近。
萧和目光向大舅哥关平示意了一眼。
关平会意,长刀一扬:
“弟兄们,别躲着了,都给我现身吧!”
号角声在城头响起。
躲在城垛下的三千刘军,轰然起身,霎时间填满了南门一线。
正狂冲中的曹军,见到原本兵卒稀落的城头,突然间密布刘军时,不由脸色一变,下意识的皆是放慢了前进脚步。
夏侯渊亦脸色一变。
根据步骘情报,护送皇后三人的兵马,加上历阳城守军,总计也就不过五千余人。
现下却有近三千余人,同时出现在了南门一线,且明显是已早就埋伏就位,突然间现身。
这般阵势,分明是守军早有准备。
“难道说…”
夏侯渊打了个寒战,一股极度不祥的预感于心头涌起。
城头上。
萧和已从望远镜中,锁定了夏侯渊,看清了那张错愕不安的脸。
“夏侯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啊…”
萧和冷冷一笑,拂手再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