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颇为顺心的是,整个八月份,贺天对她真的倒是真的做到了关怀有加。
有时候早上起来,父母都不在家,吃了爸爸留在锅里的早饭,刷完碗,便发短讯,要求贺天空出午餐时间,陪她,中午十一点半,电话准时响起,贺天真的开车从长河区赶到绣水街,中午他们两个就在绣水街上的淮扬菜馆吃饭。
还有些时候,宋诗筠要晚上见他。贺天便推了各种饭局,带宋诗筠吃了中餐吃西餐,吃完日料再去吃泰餐……
更有甚者,宋诗筠上午睡懒觉,下午乘凉,无聊起来,突然也要贺天过来陪自己说话。消息穿过去,贺天正和罗志斌他们开会,手机屏幕一亮,“宋诗筠”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
宋诗筠在家等了三分钟。
而在这三分钟内,贺天仅仅等孔言发表完重要报告的第一段,突然插言:“我得离开一下。”然后转脸对罗志斌说:“你来主持。”起身离场。
三分钟后,宋诗筠就收到贺天的回讯:“马上到。”
三十分钟之后,门铃响,宋诗筠赤着脚去开门。门打开,一路跑过来所以不免有些气喘吁吁的他,就出现眼前。
八月快结束时,周六,贺天再次接到宋诗筠的邀约:去k歌吧!
十五分钟后,牌照为东g95888的奥迪a8开到绣水小区外面。穿着红色连衣裙背一个白色坤包的宋诗筠仿佛最美丽的梦一样,出现在视野。
贺天每一次都会惊艳,这一次当然不能免。
拉开门,她很优雅坐进来。
贺天说:“去哪里?”
宋诗筠报了个名字,妩媚一笑。
整整一个月密集相处,贺天想当然以为:今天还会是他们两个。一路上,两个人还有说有笑。但是,等到了地头,宋诗筠带着贺天走进音乐声震天的练歌房,推开贵宾厅的门,两个人往里一走,贺天顿时傻了。
一股强烈被设计到的不快油然而生。
却见偌大一个房间里,男男女女聚集。射灯、旋转灯光交替闪耀之下,人影憧憧,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
贺天脚下了生根,宋诗筠拉他好几下,都拉不动。后来,他干脆突然转身要走,宋诗筠立刻拦到前面:“你要去哪里?”
“我承诺过,只要你想,在这一年内,我都可以陪伴你。但是,”贺天目光溜去一点到后面:“这又是什么情况?”
“我和同学来唱歌,你作陪而已,有什么不可以吗?”
贺天忍无可忍:“我已经足够仁至义尽。”
“一年!”宋诗筠很随意竖起一根指头,“你说过了,这一年内,我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贺天沉着脸:“凡事,总要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