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须得用最少的价码将这些货物尽数盘下来。
因是待陈斯远与苏赫说了半晌,这才说道:“也是可怜,都道宦海浮沉,这商海只怕也是风险万分啊。实不相瞒,在下倒是略懂些医术,有意将东主手头的藏药尽数盘下,却不知是个什么价钱。”
“果真?诶呀呀,公子果然识货。”那苏赫大喜过望,搓手思量须臾,试探着伸出两个巴掌道:“既如此,八千两,这些都归公子了!”
陈斯远笑了笑,扭头就走。
苏赫急了,紧走两步上前扯住陈斯远道:“公子留步,你们大顺都说漫天要价落地还钱,我开价八千,你倒是还个价啊。”
陈斯远蹙眉道:“你开价八千让我如何还价?买不起,实在太贵了。”
“莫急莫急,咱们还有的商量!”
“有的商量?”陈斯远伸出三根手指道:“那三千两如何?”
苏赫眨眨眼,顿时面上扭曲,叫嚷道:“三千?我从乌斯藏运过来都不止三千!”
“既如此,告辞!”
“且慢!”苏赫叹息道:“公子好歹添一点,总要让我少亏一些。”
陈斯远便道:“东主也知这些藏药在京师并不吃香,我能出三千银子已是冒险,实在不好再加。”
“再加一些,再加一些。”
“那四千?”
“四千五百两,不能再少了。”说这话时,那苏赫好似用尽了全身气力。
陈斯远蹙眉道:“那总要先让我瞧瞧到底存了多少货物吧?”
苏赫道:“也好,公子请随我来。”
此地铺面前铺后库,陈斯远随着苏赫去了后头库房,扫量一眼,那虫草只怕有百来斤,喜来芝怕是有三四百斤,余下各类藏药加起来,便是上千斤也有了。
虽说此时物价不好拿前世做比,可单是这百来斤虫草只怕就值不少银钱了。
当下陈斯远心下窃喜,也顾不得再与苏赫缠磨,定下这生意,转头自街面上寻了牙人作保,当场签了契书,给付了一千两银票,这生意便算是做成了。
牙人得了好处,喜滋滋答应留守半日。陈斯远再不耽搁,打马去寻了三位好哥哥来,央其留在铺中看顾,自个儿紧忙回了荣国府。
他手头不过四千两银子,若寻了香菱也能讨来五百两,只是陈斯远又岂会干等着做成秘药赚取银钱?
因是交还了马匹,陈斯远急匆匆便往东跨院而去。
那余四守在黑油大门前,见了陈斯远紧忙上前见礼。
陈斯远快步到得近前,问道:“我姨夫可在家中?”
余四笑着回道:“回远大爷,大老爷这会子正在外书房呢。”
陈斯远颔首应了一声,紧忙去了外书房。
这日大老爷贾赦正在书房中与属僚观赏扇面,听闻小厮通禀,便将陈斯远请了进来。
眼见陈斯远快步入得内中,贾赦便问道:“远哥儿来了?”
陈斯远扫量那属僚一眼,拱手道:“姨夫,我有要事要与姨夫禀报!”
“嗯?”
“外甥无意中寻见了一门好营生,不敢说一本万利,可一二年赚一倍银钱回来还是有的。”
“啊?”又有营生了?贾赦顿时喜形于色,笑着说道:“好好好,老夫没白疼远哥儿!”
垂死病中惊坐起,外网竟是我自己!
赛博难民大逃亡,会师简中反天罡!
瞧了一天热闹,估摸着未来广东朋友的食谱又要扩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