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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效红拂故事(3 / 4)

“然后呢?”

芸香绘声绘色道:“二奶奶气得变了脸儿,打发婆子提了碧痕来,上去就是几个巴掌。那碧痕一直哭,只说不是她偷的,偏又说不出这扇坠从哪儿来的。”

“后来太太烦了,只说交给二奶奶处置。二奶奶先把碧痕关在了柴房,下晌便打发婆子将碧痕撵了出去。啧啧——”

陈斯远乐了,道:“最后这两声是什么意思?”

芸香仰着小脸儿道:“依我看,碧痕八成是被人害了。大爷不知,宝二爷那绮霰斋十几个丫鬟,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没根脚的还想留下?便是房里的丫鬟也须得小心行事,不然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让人给害了去。”顿了顿,又道:“不过晴雯姐姐虽生着刀子嘴,心思却是好的。如今碧痕都被撵了,我看下一个就轮到晴雯了。”

红玉叱道:“少浑说,传出去没得让人笑话。”

芸香习以为常,吐了吐舌头,朝着陈斯远好一番挤眉弄眼,这才扭身道:“我回房写大字去啦。”

陈斯远便与红玉道:“你这两日学了多少字儿了?”

红玉顿时为之一噎,为难道:“大爷非要我学?我起先还当那笔杆子与筷子差不多,谁知竟这般难。”

陈斯远哈哈大笑道:“初学乍练的确有些难入手……不过你往后若是不想舞文弄墨,那学一些硬笔便是了,总比毛笔好上手一些。”

此方早就有炭笔、铅笔,这些年又因着东西往来,不少账房图方便干脆用硬笔来记账。一来二去,这硬笔就推广开来。

红玉闻言顿时松了口气,道:“我就该先学硬笔。”

外间忽而传来叫门声,红玉丢下鸡毛掸子去观量,过得须臾回返,道:“大爷,潘大年家的求见大爷。”

“潘大年家的?”陈斯远略略思量,便知定是为了潘又安之事。陈斯远心下腻烦,蹙眉道:“不见!你让她该寻谁就寻谁去!”

这话极不客气,红玉虽心下纳罕,却到底依着吩咐去将潘大年家的打发了。

待又回转,忍不住问道:“大爷可是遇见什么事儿了?”

香菱端了茶盏来,闻言也纳罕看过来。陈斯远叹息一声道:“撞破了潘又安作恶,他自个儿倒是跑了,回头儿让老娘来求情……什么东西!”

他陈斯远虽算不得好人,当初也威逼利诱了邢夫人,可如今邢夫人还不是记他的好儿?若此番潘又安亲来,陈斯远还当此人是条汉子,但自个儿不现身只催着自家老娘来……这人真是一言难尽。

外间又是一声惊呼,陈斯远与红玉纳罕看将过去,红玉紧忙出去观量。过得须臾,红玉还不曾回转,小丫鬟芸香倒是颠儿颠儿跑了进来。

“大爷大爷!有婆子来寻潘婶子,低声嘀咕了两句,然后潘婶子叫嚷一声就跑了。”顿了顿,得意道:“亏得我耳朵尖,不然还不知是何事呢。”

陈斯远乐了:“你听见了?”

芸香点头不跌,陈斯远笑道:“好好好,下月初给你加一串钱。”

芸香喜眉笑眼道:“那婆子说潘又安提了个包袱急急忙忙往外跑了。”

跑了?

陈斯远暗忖,这倒也说得过去。此人半点担当也无,出了事儿可不就要跑?

陈斯远暂且不去理会司棋、潘又安如何,只是以此推测,此时荣国府,乃至于贾家内的老家奴集团已然尾大不掉。

贾母靠着这些老家奴来保持对荣国府掌控,变相加速了荣国府的衰败。前有薛家开设赌局,其后有潘又安试图诱奸司棋……是了,好似还有宝玉的小厮茗烟与卍儿?

自古奸、盗不分家,下头奴才如此肆无忌惮,这暗地里贪占的主家财货还能少得了?

历朝历代之崩溃,都是先经济再军事,此后满盘皆输,少有例外者。而今贾家断了营缮司营生,又大肆起省亲别墅,怕是贾母将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元春身上。

呵,偏当今延康帝擅隐忍,御极十几年,而今已将朝政、兵权逐渐掌握在了手中。且不说宫中还有个吴贵妃,这延康帝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权力生物,又怎会因着偏宠元春而厚待贾家?

思忖罢,陈斯远又往书房温书,得空还写了几阙词,留待来日往闲趣书寓去人前显圣。

这名声不显,才名不著,陶监丞也不敢接那五百两的生意。

他在东梢间读书,身旁只有个柳五儿伺候着,却没瞧见红玉悄然扯了香菱往西梢间里嘀嘀咕咕了好半晌。

不觉间夜色深沉,柳五儿虽有心思,脸面却薄,到了时辰也不用红玉来赶,自个儿便回了厢房里安歇。

陈斯远读书读得昏头涨脑,任凭香菱与红玉伺候着洗漱罢,随即便去了西梢间暖隔里。

此时陈斯远才醒悟过来,发现今儿个红玉还不曾走。正要发问,香菱便凑过来低声道:“大爷,往后不若让红玉就留在屋里吧。那西厢房里炕本就窄,芸香睡觉又不老实,每回红玉都睡不实。”

芸香睡觉不老实?以前怎么没听说?

陈斯远扫量红玉一眼,见其含情脉脉,哪里还不知红玉的心思?他心下本就求之不得,便笑道:“我早说干脆都留在房里,偏你们两个非要分开来住。既如此,夜里挤一挤就是了。”

红玉咬着下唇思量半晌,与香菱一道儿洗漱过了,回返时才与陈斯远道:“大爷如今身子骨还没长成……那等床笫之事儿还是少一些为好。”

陈斯远这一日先被尤二姐撩拨,跟着又帮了司棋几回,这会子正是心痒难耐之时,哪里肯听劝?且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此身虽单弱,偏那等事儿极为精擅。也就是上回与邢夫人折腾了几回方才闪了腰,不然还从未遇过对手——便是香菱与红玉绑在一起都不成。

陈斯远扯了红玉低声道:“你可知为何伤身?”

红玉说不出来,香菱便在一旁道:“说是少时走了肾水,只怕来日不大好。”

红玉忽而想起了什么,说道:“是极是极,我听说珠大爷便是因着这个才早夭的。”

陈斯远纳罕道:“珠大哥是死在女子肚皮上了?”

不大对吧,李纨房里就俩丫鬟,旁的姨娘一个没有,怎么就这么个死法?莫非那李纨真个儿销魂蚀骨不成?瞧不出来啊。

红玉沉吟了下,低声道:“早年珠大爷身边儿就有老太太打发去了两个丫鬟,后来珠大奶奶进门,太太生怕惹了珠大奶奶不痛快,干脆将那两个打发了出去。

后来珠大奶奶怀了兰哥儿,珠大爷不知怎么就相中了太太身边儿的蕙兰。谁知此事被老爷撞了个正着,老爷顿时恼了,骂珠大爷不知上进,只知贪欢,提了家法将珠大爷一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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