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人不见了,这泱泱大城,他上哪儿找人去?
好不容易碰到个顺眼的……哼!
小侍青木气喘吁吁,闻言疑惑,小心翼翼的询问。
“公子,这荒郊野岭的,拦谁啊?”
“当然是拦——”
刁公子语气一顿,然后转头怒瞪青木,恼羞成怒的一脚踹过去。
“你管谁呢?反正也没拦住!真是无用的蠢东西——”
挨了一脚被踹倒在碎石上的小奴对此习以为常,他坐在地上,等腿上那股钻心的疼痛过去后,拍拍腿上的脚印,很识相的不再询问这个问题,而是话题一拐。
“公子,天色渐晚,咱们该回去了,不然赶不上入夜前进谢家,主君会责怪的。”
刁公子鼻子一歪。
“哼,责怪就责怪,难道我还怕他不成——”
“是,是,公子当然不怕。”
小奴青木顶着张笑眯眯的脸,安抚的得心应手。
“只是公子难道不想早一点见到您叔叔吗?那个抛头露面,执掌谢家,如今一大把年纪终于要成婚了的叔叔,多稀奇啊!咱们云岭县可从没见过这种男子呢——”
少年终于被说动了。
不辱使命,成功把人劝下山的青木,一溜小跑跟在主子后头,面上眉眼弯弯,小意殷勤,内心可真是阿弥陀佛玉皇大帝拜个遍。
当然,最值得拜的还是云城那位以男子之身手握权柄的谢大家主,他家主君的亲弟弟。
感谢他这么标新立异,感谢他这么特立独行。
否则,他可真真是劝不住这位,自小养在老太君膝下,性子被惯的无法无天的小霸王了。
——
第二日,万里无云,晴空万里,除了天气格外热些以外,可真是个万里挑一的好天气。
谢家家主大婚,哪怕定的时间匆匆,实在急迫,来贺的宾客也是波波不断,热闹至极。
孙时越今日也来了,被他母亲和嫡父一块带着来的。
难道禁闭解了?
呵!没解,来参加完宴席回去继续被关。
至于为何来参加顿喜宴,还得叫上他——
天老爷的。
这居然是沈明玉那家伙的喜宴。
孙时越现在还记得今早上自己被糊里糊涂打扮好,然后被小奴领到母亲面前,母亲一脸复杂盯着自己,轻轻叹气的场景。
她说;“走,带你参加个婚宴,沈明玉的婚宴。”
那时的孙时越两眼震惊,失声惊叫。
“谁的?娘你说谁的?”
然后他娘看过来的表情更复杂了,那端端正正的眉眼间,竟隐隐约约带有一丝心疼。
“沈家长女,沈明玉,也就是和你退婚不久的未婚妻,她要成婚了,入赘沈家。”
震惊过后,孙时越表情愣愣。
“她要成婚……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