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柏仁在院中义愤填膺:“真是不可理喻!守着空房子搭银子!”
“我的事不用你管!”
段姨娘在屋内咆哮。
看到护国公,吴柏仁抱拳:“见过国公爷!”
护国公面色一凛:“原来是段姨娘的表哥,这是怎么,要走吗?”
吴柏仁毕竟做贼心虚,此时竟有些心慌。
“亲戚就要多走动!”
护国公说完,对着房上一角的暗卫做了一个动作。
在吴柏仁离开之际,三道黑影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护国公走到屋内,段姨娘泪眼婆娑,“国公爷!”
“这是怎么了,还哭哭啼啼的。”
段姨娘拿出帕子拭着泪:“是表哥要卖我段家老宅!”
护国公并没有理会,像是随意溜达,向里间屋走去。
段姨娘大脑嗡的一下,床上二人翻云覆雨已乱作一团。
国公爷要是看到,必然,必然……”
她快步拦在护国公的身前,故作眩晕,一手抚着头,往他身上靠。
进来的丫鬟会意,马上去了里面屋收拾。
“国公爷,妾身,妾身怎么觉得天旋地转。”
护国公扶住她:“老夫扶你到床上躺一会儿!”
段姨娘面色变了变:“不必,这晕只是瞬间,现在好多了。”
护国公面色一凛:眼底浮现出杀意:“既然段姨娘好了,一个时辰后,你陪老夫到外面走走!”
“是,妾身去换套衣裙!”
护国公瞥了她一眼:段姨娘发髻凌乱,衣裙虽已穿好,但不平整,就是傻子也知道在他到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老夫在马车上等你!”
段姨娘勉强露出笑容:“妾身稍后就到!”
她连忙换了身衣裙,等收拾完,看时间差不多了,上了国公爷的马车。”
护国公拿起一本书看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段姨娘心中忐忑不安,她不知道国公到底想做什么。
之前他也去过城外的庄子,都是管家陪着。
她手里绞着帕子,六神无主。
马车并没有去庄子,而是去了一处别苑,来到地牢前。
“啊!”
“啊!”
地牢里传出凄惨的叫声。
段姨娘听着有些耳熟,她更加心慌。
【不能是他,不会是他!】
护国公挑一挑眉:“三姨娘,你怎么了,这额头怎么全是冷汗!”
“妾,妾身有些热!”
护国公冷哼一声:“哦,发生了何事?”
一个守卫开口:“国公爷,上次的刺客已捉到,其他人全部毙命,只有一人活着,正在审问。”
“老夫进去看看!”
门被打开,护国公和段姨娘一步步下了台阶,腐霉混杂着血腥之气迎面扑来。
一根柱子上绑着一个男子,脸上全是血。
他头发凌乱,遮住了大半的容颜。
身上鞭痕纵横交错,衣袍如在血水中浸泡过一般,除了衣袍角,已看不出原来的衣袍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