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是不可能上学的。
这辈子都不会去教室里打卡的。
本来待在学校也只是为了住宿和食物。而不是所谓的主线任务。
“再劝我把你也一起打包丢进垃圾桶。”
【……】
【您如果要培育一个毫无记忆遗传的有机生命,那么就不能继续您之前肆无忌惮的生活。】
【教育,社交……这都是孕育一个生命的基础,您得学会这些,对她负责。】
肆:“那么翘课也是属于她不得不亲身品鉴的一环。”
这样说着,肆毫无顾虑地跳过学校的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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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塔空间站。
模拟投影屏上,一个绿色的蘑菇正在飞跃地平线。
黑塔:“……这就是你说的跟对方进行的谈判?”
怎么谈着谈着,这家伙转身就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她跟我想象的,出现了偏差。”黑天鹅说,“她拥有比我想象中还要更加漫长的记忆。”
黑塔看向螺丝咕姆:“你没跟她说吗?”
关于肆其实存在了很久这件事。
螺丝咕姆:“结论:肆女士已与拉帝奥教授建立了契约。”
黑塔:“……”
黑塔:“虽然我之前问的是你有没有告诉这位忆者关于肆的事情……但是契约又是怎么一回事?”
“关于她本人的一些症状。”螺丝咕姆顿了顿,大致描述了一下肆目前的情况。
虽然之前肆曾经化名【罗肆】去过螺丝星,但事实上,他们之中最早与肆有过实际接触的,其实是阮·梅。
与螺丝咕姆与黑塔不同,阮·梅的重心更多地放在生命科学这一块。不过在此之前,阮·梅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人向自己咨询育儿经验。
肆摊开手,然后像剥洋葱一样慢慢地将被污染的粒子群剥开,露出里面最为干净的一颗。
阮·梅:“这是……?”
肆:“这是我能搜寻到的,最好的一部分我了。”
肆:“噢对。忘了介绍吗?其实我是个粒子精。”
一种构成物质基本组成的最小单位。
通常很难被观测到。
不过无论怎样,她存在着。
阮·梅:“……粒子精?”
这种生命形式,她倒是第一次见识到。
但对她而言,生命是可以被创造的概念。并没有很惊讶。
“我要养一个这样的我自己出来。呃,虽然她存在的时候我大概已经不在了。但总之,”肆说,“你能帮忙看看吗?”
这种家长分享养育孩子经验的错觉……阮·梅低头去看肆裸露出来的那簇白色小粒子。
平心而论,作为一个种子,必需的其实是给予养分的胚胎。
但,这个理应供应养分的部分,完全被污染了。
就像一只鸟儿会飞。不是依靠翅膀,而是依靠大脑的高速旋转形成螺旋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