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过去,依然显示通话中。
舒暖只好问:“老板您还有什么吩咐吗?”陈祁时缓缓问:"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舒暖:?
昨晚难道她干了什么大事?惹得老板不高兴了?所以他今早有点反常。那完了。
舒暖十分紧张地解释:“老板我昨晚断片了,只记得您把我扶进了电梯,后面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了.…请问下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陈祁时没出声。
舒暖有点慌了,难道她真的趁醉酒非礼了老板?!她以前没喝醉过,也不知道醉后是什么状态。正当她忐忑之际一一
就听陈祁时淡淡说,“没什么。”
顿了下,他才说,“二十分钟后我到酒店。”舒暖连忙应下。
挂断电话,她才长舒一口气,好在老板说没什么事,真的快要吓死她了。上了车,舒暖乖乖地坐在车椅上。
陈祁时自打了声招呼后,就没再说话,车厢内安静地可怕。舒暖思绪开始发散。
出差终于要结束了,这两天太累了,她回去一定好好睡上一觉。可惜睡到明天,又要早起上班,心情顿时不美丽了。等等,她突然想起邓洁交代给她的任务,明天上班要给她答复呀。她偏头瞟了陈祁时,他正望着窗外出神。
舒暖这才咽了咽嗓子,找了个聊天开头话题,“老板您昨晚睡得怎么样?”又提昨晚。
陈祁时额角跳了两下,闭了闭眼。
他一夜未眠,脑子里翻来覆去那一句“不喜欢”,折磨得他心灰意冷。难道还能强迫舒暖喜欢上自己?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舒暖,但他清楚的意识到,他不愿放手,不愿再次失去和她的联系。
想到这里,他不由苦笑,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既然舒暖不记得了,他就当什么没发生过吧。于是他不冷不淡说:“不怎么样。”
呃…那就是睡得不好咯?
舒暖继续笑着说:“那您现在睡一会儿?”陈祁时瞥她眼:"睡不着。”
舒暖:…”
好吧,这天聊死了。
那她就直接问吧。
舒暖咳了一声,“老板,下周周末是我们总裁办团建,您要来吗?”陈祁时反问:“你想让我去?”
舒暖眨了眨眼,微笑着说:“当然!”
不仅是我,公司里每个部门都想邀请您去呢。撒谎。
陈祁时嘴角略沉。
你根本不喜欢我,怎么可能想见到我。
陈祁时也不正面回答她,淡淡撂下一句到时候再看吧,就闭眼养神。舒暖撤了笑,佯哼了声,这算是个什么回答,要去就去,不去就不去,老板的心思可真难猜啊。
一上飞机,陈祁时躺下就睡,舒暖也困得很,戴了眼罩才睡着。两个半小时后,飞机落地南淮市。
机场出站口,是王助来接机。
车子刚上高速,舒暖的手机就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是个陌生的电话。她直接挂掉。
刚挂,这个电话又打了过来。
陈祁时这时睁了眼,“接吧。”
舒暖这才接通了电话。
“喂,你是安宁小区15栋1单元305的住户吗?”舒缓迟疑:“是,请问你是?”
“我是小区物业的,你楼下的住户说你家漏水,敲你家的门也没人。你这什么情况啊?”
舒暖疑惑:“可是我周五就出差了,出门前都好好的,而且我把水闸都关了,怎么会有水。”
那头似是不耐,尖着嗓问:“那你多久回来?你家的水也不能一直漏啊,楼下的住户怎么办。”
舒暖声音也强硬了点,“我刚落地,马上到家。”挂了电话,舒暖转头对陈祁时说,“老板,那个能不能先送我回家?我家里好像出了点问题。”
陈祁时嗯了声,“王异,先送她回家。”
舒暖接着对王助说:“安宁小区,谢谢了。”王助重新输入了地点,倒不用改路线了,和老板的住处是同一个方向,就在周围。
虽然再往家里赶,舒暖还是按捺不住着急。她出门前明明把水闸关了,什么地方会漏水呢?如果真的漏水了,到底成什么程度才会把楼下也淹了。陈祁时递了瓶水给她,轻声安抚道,“别急,等会我们一起去看看。”“谢谢老板。”舒暖感动的接过,没拒绝他的帮助。她在南淮市孤身一人,说起来除了樊思思,陈祁时竟是她最熟悉的人。二十分钟后,到达小区门口。
舒暖飞快下车往家里走,陈祁时跟在她身后。一开门,她还是被屋里的状况吓到了。
放眼望去,客厅地板上淌着一层水,并不浅,水漾漾的。再抬眼看去,白色的天花板大片湿痕,呈暗灰色,有小片脱落。至于卧室和厨房还尚未知晓。
但舒暖脸色极其难看,她有预感情况并不好。出个差回来,她的家被淹了。
陈祁时将情况尽收眼底,轻轻拍了怕她的肩头,温声安慰,“别着急,我和你一起处理。”
而他的心里闪过一个不为人知的意图,甚至有一丝阴暗的窃喜。他可以邀请舒暖去他家住,以过渡的名义。陈祁时垂下眼,遮住眼底情绪。
他开始期待每天一起上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