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轿停在了君悦荟馆门前。
舒暖跟着陈祁时再次跨进大门,上次在这里吃饭可是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好好工作!早日转正!
于是她贴心地对陈祁时说:“老板,那我就在外面休息室等您,您吃完了给我发个消息通知就行。”
她可没想忘记来这干嘛的,是来给老板当司机的,当然得敬业些。
陈祁时睨了她一眼:“没事是我朋友,你跟着一起吃就行。”
老板都发话了,舒暖自然不会反驳。
况且跟着老板吃香喝辣总比她独自吃泡面强上千百倍吧。
甫一推开包间门,曲山洪亮的声音先至,语气里带着怒气。
“你个狗东西再不来,我就把你珍藏的罗曼尼康帝拿去喂狗。” 再一抬头看到陈祁时后边还跟着个青春靓丽的美女,他话锋陡然一转,“诶?!你不是只有个妹妹,什么时候多了个大侄女?”
大侄女?!
陈祁时额角又跳了两下,冷哼一声:“喂我,我是狗东西。”
曲山自然是开玩笑的,哈哈两声,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舒暖,“妹妹叫什么?”
舒暖有一种淡淡的不适感,但曲山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她还是有些局促,视线看向了陈祁时。
陈祁时带着舒暖坐下,递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我助理舒暖,叫什么妹妹。” 又偏头对舒暖不紧不慢说,“曲山,我朋友,他就是这个贱样,别搭理他。”
老板说别搭理,她怎么可能做没礼貌的人。
曲山曲山,啊就是那个曲山画展的曲山啊。
这个曲山穿了件新中式唐装,布料轻薄看着非常清爽,头发留到脖颈,半扎着,看着就非常符合她对搞艺术的刻板印象。
她倒是没想到老板平时这么一个严谨肃穆的人,交的朋友这么跳脱。
舒暖笑眯眯打招呼:“曲大师,幸会。”
这声曲大师把曲山笑得前仆后仰,倒让舒暖有些不知所措。
陈祁时没理他,招来服务员点餐。
曲山收了笑,点了今早刚到货的新鲜芬兰野生波罗海鲑鱼和西澳帝王蟹,再要了瓶唐培里侬香槟P2。
他要点最贵的,让陈祁时大出血,谁让他水了他画展的开幕式。
陈祁时神色淡淡,眉毛都没动下,曲山顿时泄了气。
以他的身家,就是把这家餐厅买下来,都不会造成大出血。
得,没劲儿。
陈祁时都让他点,自己只加了道龙虾肉,他看舒暖上回挺爱吃这道菜的。
这些食物名称和酒名光是说出来舒暖都觉得非常拗口,听得云里雾里的。
但是菜一端上来,光是散发出的香味就香得她两眼直发光。
不得不说,这位曲大师特别会吃。
用餐的过程中舒暖几乎没怎么说话,埋头苦吃,实在是太好吃了,跟着老板可太有福啦。
曲山的话倒是不少,陈祁时偶尔回应两句,两人又碰杯喝酒。
“行,这次你鸽了我,我就不怪你了。” 曲山喝高兴了,拍了拍陈祁时的肩,“下次你可一定要来给我撑场子啊。”
“我什么时候说要来。” 陈祁时动了动肩头,卸了他的手掌,“曲大师都这么有名了,还需要我来捧场?”
这一副不承认的死样,曲山气得牙痒痒。
有什么办法呢,朋友是自己选得。
“对是我记错了。” 曲山无语乜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专心吃饭的舒暖,咬牙切齿道,“你没说要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简直是在放狗屁!
他明明都看见他了,正想走过去打招呼呢,就看见陈祁时看了下手机,神色匆忙地离开了,只给他留下个远去的背影。
他还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