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小心试探，一年一次，似乎是可以接受的频率。
反正她之后就再没做过噩梦了，每天都能清清爽爽睡到天亮。
谢天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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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一开始，宋清莹就这么稀里糊涂追了唐霖八年。
其中四年异国，每年两人也就见个一次面，不过发到唐霖邮箱的情书一直没停过——她中间又换了几次代笔，反正唐霖也不会看，问题不大。
这四年里，唐霖一次都没回过国，可渐渐的，那个曾经不受重视的唐家老四，在国内的富贵圈子里，逐渐变成了一个传奇。
宋清莹也多多少少会听见一些关于他的传闻。
除此以外，两人再没有任何交集。
就在宋清莹以为，两个人会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一直相安无事到死的时候，唐霖回国了。
她一开始本来不知道这事的，毕竟除了公式化且毫无回音的邮件，两个人真的没有任何联系。
后来就算听元白说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就当不知道呗，说不定，早没事了。
可是她又做梦了，梦里，唐霖一个人坐在商务车后座上，指尖修长，漫不经心的点着平板电脑上别墅的最新装修方案。
别墅地上三层，地下两层，其他部分都是简单修整，只有地下室，工程整得挺大。
通层铺地毯，软包墙壁，大床，各种奇奇怪怪的道具，昏暗的灯光，特别经典的古代欧洲阴暗城堡风……
宋清莹吓得刷一下睁开了眼。
不是，这人有病吧！
哦，他好像真的有病。
迫于无奈，她也只能动用自己这些年好容易积攒下来的人脉，打听到了唐霖具体的回国时间，然后在机场停车场，整了那么尴尬的一出。
还好她最近在追的Andy也是那天回国，给精心制作的灯牌额外加个小小的挂件，也不算什么麻烦事。
就是元白听说了这事儿，稍微有点不高兴。
一是她一听到唐霖的名字就头疼，知道闺蜜可能又要发癫，二是作为同担，她觉得宋清莹背叛了两个人一起追的偶像，不够忠诚。
“那你还同时喜欢他们团里的狼狗弟弟呢，”宋清莹对元白的指责完全不怵，“忠诚这种词，也好意思用在你自己身上？”
“那不一样，”元白渣得理直气壮，“一个是喜欢他的歌，另一个是单纯想睡，能混为一谈嘛？”
宋清莹：……
她就不该多余搭理这个海后！
好久不见，她的表演略有生疏，唐霖也果然如预料中的一样，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看着远去的汽车尾气，宋清莹估摸着，这些年下来，自己在唐霖眼里，可能跟个屁差不多。
大多时候毫无存在感，偶尔带点异味，不过风一吹，就彻底烟消云散。
不至于得罪大佬，但也留不下什么好印象。
两个人自然也没会像原本故事里那样，发展出各种乱七八糟的姿势。
可那些乱七八糟的梦，怎么总不停呢？
宋清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金手指是不是另有所指，比如在暗示她，搞男人没有前途，搞钱才是唯一的光明大道。
毕竟哪怕被各种元气清新温柔阳光的少年萌得不行，只要一想到某个人，她就彻底萎了。
唐霖，简直就是她断情绝爱的最佳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