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还是要为蔓蔓的不懂事和太子爷说一说,毕竞事情闹大了,太子爷的颜面也有损。
可不要留什么疙瘩才好,石文炳要带着夫人即将去就任了。走之前自然是希望蔓蔓能好好的,少不得太子爷这边的照顾。“蔓蔓性子急,行事可能有些不周,也是臣这个做阿玛的错,过于娇惯了她,让太子爷多费心了。”
石文炳叹气,正要进入状态了。
“岳父何出此言,蔓蔓很好,此次是多亏了蔓蔓啊,要不然,孤还不知这身边还藏着这么个包藏祸心之人。"太子有些不赞同的开口。这话听得石文炳是,你这话要不是在说的是他的三女,他都以为是在说别个。
他就不信太子爷是真的一点不知道乳母有问题。你这话也就糊弄糊弄别人,可能会真的信了,半信,犹疑,但他完全不信太子爷毫不知情。
要不是太子爷对蔓蔓确实很好,他真的会以为你是在说反话的,反讽来了。留着那么个人,太子应该是别有用意,他就怕蔓蔓这懵懵的坏了太子的事。“也是误打误撞了,蔓蔓这孩子,出了那么大的事,也不知道找太子爷您先说一声,就让皇上知道了。"石文炳再次试图进入状态。“蔓蔓也是为了孤,怕孤在皇阿玛面前张不开这嘴,这才想着去寻皇阿玛为孤做主,这事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说到蔓蔓是为了自己的时候,太子说着脸上的笑意都温和了几分。石文炳以为太子爷是在说客气话,但一看,不是,你还真这样想啊。硬是让石文炳都不好再装模作样的说女儿的不是了,他说了太子爷还要不认同,整得他和后爹一样。
然后太子爷话题一转,就跳到了,“蔓蔓用的鞭子也用着不趁手,都伤到了手,这次回来,还是得带上用得顺手才行。”石文炳都极力的跳过这个事了,没想到太子爷不仅主动提起了,在意的点居然还是用的鞭子不顺手了。
“宫中能用着的机会应该是不多的,其实蔓蔓平日里也不是怎么会练的,都是摆着看的。"石文炳试图劝劝,太子爷你别真让三女给带回去了。他真怕又出来什么让他心惊胆战的事了,太子爷你是真能安心啊。“无妨,蔓蔓喜欢,平日里摆放着瞧着也能欢喜些。”石文炳看着比他和夫人还要会惯着女儿的太子爷,干巴巴道,“那好吧,太子爷有心了。”
好容易才给她按住了,不准带,就怕出状况,您还给她全面放开了带。您是真心大啊,还是对蔓蔓太放心了啊,都这了还没摸准她的脾性啊。“对了,蔓蔓养的锦鲤可还好。”
石文炳不知道怎么养的鱼太子爷都要问,“如常,有下人会去喂。”那个鱼也就是蔓蔓先前喜欢去喂,还养得胖胖的,也是难见了。“岳父即将离京,这府里留人,也不知是否尽心。”石文炳听着这话音,太子爷不会是想把那些鱼也给带去吧。“蔓蔓在毓庆宫难免会无聊,能喂喂鱼解闷也是好的,又是她养惯了的,孤已经打算让人开个池子布置了,省得她在宫中还要担心府里留下的来的人是否能把鱼养好。”
石文炳一听太子爷还真想这样,“只是几条鱼,是否会兴师动众了些,皇上那边。”
这为了几条鱼还要在毓庆宫专门开池子了,让皇上知道,会不会不太好啊。“孤已经和皇阿玛说过了,岳父不用担心。”皇阿玛当时正是愧疚的时候,这点要求提了也不算什么。至于为什么不提前就准备弄好,也是因为在还没有和蔓蔓成婚前,就在为了太子妃的鱼提前准备。
难免皇阿玛又会觉得他过于上心,多生变故。现在,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那边觉罗氏也在和女人说着话,问太子对她好不好。虽然看蔓蔓的状态就知道太子定然对女儿不错的,但还是先要听女儿说。又细问了太子乳母的事,纵然乳母是犯了死罪,逃不了一死了,但这还没被带走之前。
蔓蔓就先一步动手了,难保太子爷见着人惨状,会顾念几分情分,对女儿留下疙瘩,觉得女儿下手太狠。
一开始觉罗氏听女儿说的太子爷并未因此时与她红脸,没有全信,蔓蔓可能没看出来也说不准,。
但女儿还拿太子说的话,准备多带点鞭子回去时,觉罗氏是信了。要不然,太子爷也不能关注点在用得不趁手上面去。甚至最担心的皇上那边的态度,在女儿一脸期待的说着孝诚皇后的留下来的有好几顶头冠,她都好喜欢。
可是册封礼上只能挑一个戴,好生纠结,希望能在册封礼前选出来。就知道在这事上,还是以安抚女儿为主。
否则即便太子妃的身份要比皇子福晋和后妃们都要高。孝诚皇后留下来的东西再好,这太子妃也不能直接就这么用了,很容易就出格了。
等知道太子爷这回,还要把女儿养的锦鲤也给一并带回去给她养,想法几乎是石文炳同步了。
原本想着蔓蔓嫁人之后能性子能沉稳些,但怎么瞧着,越来越不可能了啊,按着太子爷这么个娇惯的程度下去。
毓庆宫动工这事根本没什么可遮掩的,就是太子对石文炳说的是简单开个池子。
实际上可不是。
图样布局他早就画好了。
原本的几个偏殿直接被打通了,改成了可穿梭的回廊。前面才是连着池子,就是为了像先前那样,这日头晒了,还能在里面歇凉,还多做了凸出来的亭台。
在还没有完全竣工前,鱼鱼都养在了大大的半人高,但口径来两人围不住的青花瓷大缸里。
甚至一点也不敷衍的做了造景。
康熙也是没想到毓庆宫这不是开个池子吗?你这不是只开个池子了啊。
但话都已经应出去了,也不能变卦了。
只是难免在淑妃这里的时候,说起这事,“这御花园不是也有锦鲤,都是锦鲤,不都是一样的喂。”
“蔓萝先前在家中养惯了,当初来京城,也是央着阿玛把鱼带上了,阿玛也拗不过,就带过来了。”
“那些锦鲤养的很是福气,比寻常的锦鲤都要大一些,蔓萝舍不得也是正常,回头臣妾再好好说说她。"石蕙娴抿唇轻笑着,说起往事的时候。这话听起来是在说着家长里短的一些往事。但却是映射着,当初能为了鱼闹着让阿玛带上,对太子也是一样的,闹着要把鱼带回来养。
只不过是为了几条鱼就让太子这般在毓庆宫动土。这事宫中谁不知,石蕙娴早就知道了,把鱼带了回来还不算,还要专门开个池子,甚至都还不算。
仿佛和她认知的太子都不是一个人了,不免为自己不平。听她这么一说,康熙像是有了些兴趣,“是吗?那到时候朕还真要见见,这锦鲤还能有什么不同的。”
见皇上好像没有往别的意思想,便捏着棋子望着棋局思索着下一步,石蕙娴有些不甘。
但又不好做得太明显,见皇上落了子。
石蕙娴也跟着拿起棋子准备接着下,就看到自己的一方已经输了,只得把棋子放回去,笑着开口,“皇上棋艺越发精进了,臣妾自愧不如。”让人收拾一下重开一盘。
又下了一盘,也是很快就输了,石蕙娴盯着棋盘有些回不过神。就听到皇上问,“淑妃怎么心不在焉的。"随手的将棋子扔回了棋盒里。石蕙娴也在想是不是自己方才分心了,才会输的比平时要快,“让皇上扫兴了,重开一局,这回臣妾一定不会走神了。”梁九功适时出声提醒,“万岁爷,时间差不多了。”“下回吧,朕一会儿还有事。"康熙起身准备离开了。石蕙娴见状也不好挽留,只得起身恭送,“皇上既然还有事,便先去忙吧,臣妾恭送皇上。”
见皇上离开,石蕙娴坐回去,看着面前的棋局,看着看着就有些烦闷的用手将上面的棋子都弄乱了。
忙着布置着毓庆宫的蔓萝,接到了那位已经淑妃的姐姐派来的宫人传话,说是姐妹之间许久不见了,闲暇时来陪姐姐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