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会让太子爷的面无上无光,居然让一个奴才给欺瞒糊弄了许久。但凡要是损失不多,那说不定私下里就算了。结果一清点发现,曜!
三分之一都给换了。
还挺会选的,书画那一类的,乳母看不上,拣的全是贵重的珠宝首饰。毕竟毓庆宫当时也没有个正经女主人,也就是一些侍妾,还够不上有资格能被赏赐这些的。
可着这些霍霍,也不容易被发现。
三阿哥也过去看了,一贯好这些书画的,正好让他来。末了还给他送了几幅当做辛苦费。
本来都在避着这个,免得二哥脸上挂不住,没成想这是真不背人啊。尤其是二嫂,清点的可高兴了,不知道的是当碰到了什么喜事了一样。首饰珠宝这些,蔓萝一摸一个准。
毕竞清出来的损失,有人补,可不能给漏了。当然,她还夹带私货,把不太喜欢的也给归里面了。就,一点点嘛。
手上的纱布包了两三天就包不下去了。
那手看着跟好手似的。
典型的装两天风头过去了,拆了拆了。
偏偏前几天装得很是那么一回事了。
虽然她是把人打了个半死不活的。
但她,可是伤到了手啊!
然后带着人就去了乾清宫告状了。
替自己和太子卖惨,被骗得好苦,自己还被一个奴才指手画脚给脸色看。最后不仅库房那边换的东西都给补上,孝诚皇后留下来的东西也有了。虽然这本就是交由太子的,知道跟自己没有关系,再怎么也轮不到她们拿。但那不是那些年都没有嘛,这拿回来了居然还是这么个时候啊。总之本该让人笑话的。
但该死的,这嘴角怎么都上扬不起来了。
这太子和太子妃到底损失了什么啊。
损失了个背主的奴才,以及凌普亏空这些事情中的泥点子都甩不到太子身上来。
要不然这一直没发现,可不是给太子死命拖后腿来了。一有个什么,就成了上头主子是太子,太子授意的。到时候谁会相信太子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好处全都是给奴才们给吞了的。结果现在,把这会拖后腿的累赘,在还没发展到最糟糕的时候给甩脱了,又能从皇上这里得到更多的偏心和补偿。
这笑话看得。
很不开心。
太子妃的手伤,没两天就好了去就迫不及待的去清点库房去了。甚至可能根本没手伤,这包给人看来了。
去乾清宫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出来才给包上了。真是够让人酸溜溜的。
这到底损失了什么啊,损失个会指手画脚不老实的奴才,损失了个会添堵的。
然后得到了一堆实际的宝贝?!
淑妃应付着四妃的笑里藏刀,面上一直挂着得体的笑容,心中却也不是滋味。
她没想到太子的乳母,居然就这么被蔓萝给收拾了,以一种堪称莽撞的方式。
太子的乳母,石蕙娴也是极为厌恶的。
这嬷嬷惯会在太子面前是做戏,时常借着小时候照顾太子的情分,就连她这个太子妃也不怎么放在眼里。
心眼子也多,还善于在太子面前装可怜,打感情牌,石蕙娴都吃了几回哑巴亏。
这次她成了淑妃,自然不用再面对这样难缠的嬷嬷,就是蔓萝的性子脾气,嫁过去,指定会与那乳母,闹得不开交的。没想到确实如此,但直接一下,也把许久才会被发现的隐晦给暴露出来,按死了乳母。
蔓萝又直接将事情闹到了乾清宫那里,没有分寸,行事出格。石蕙娴都不知道她嫁给了太子都还是这么性子胡闹。但事情闹成这样,蔓萝别说是反省了,还得了孝诚皇后的留下来的东西。这才是石蕙娴不平衡的,又心烦意乱得很。上辈子直到被圈禁前,她都没能碰到那些。太子与她感情疏离,根本不会想着向皇上开口,将孝诚皇后的东西拿回来让她管着,或许在太子眼里,她也没资格碰。轮到蔓萝,太子就愿意开口了。
若不是太子提起的话,皇上也许根本不会想到这点。明明太子就不是个会体贴人的。
上辈子明明乳母的事情也没这么早被发现,这次却是早早被披露出来了,真的是无意的吗?
与上辈子不同的发展,让石蕙娴有些事情不受控制的烦躁。她入宫到现在,也没还没有传出孕信,庶妃王氏却还是如期的怀上了,十五阿哥。
石蕙娴不免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着了道,在自己没发觉的时候。太医请的平安脉,石蕙娴也曾问过,说是并无异常。可都一年多了,皇上的身体康健,来她这里次数也不算少,怎么会一年多都没有孕信。
一定是自己着了道,要找另一个信得过的太医诊脉才行。归宁那天,石文炳和觉罗氏瞧着太子还特意陪着蔓蔓一块回来了。见蔓蔓气色红润,这身上穿戴的比在家中时只有更好的,金尊玉贵的,眉宇间也没有郁色愁闷,一看就知道是没吃委屈的。下马车的时候被太子扶着下来刚站稳,就迫不及待的过来甜甜的叫阿玛额娘了。
也不等石文炳和觉罗氏这按着规矩行礼走一下流程的。这规矩还是要做给别人看的,进去再说。
“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太子爷温润如玉的走过来虚扶了一把石文炳,态度亲和。
这话太子爷说还是因为蔓蔓的原因,石文炳却不敢这么直接应下,只是笑笑。
天知道,在短短几天,石文炳和夫人真是没想到,就能发生那么个大事。太子的乳母被打,再到打完人她就直接去告状了,她真当皇上是她阿玛啊。都能想到她是怎么告状的,还是太子去领的人回来。石文炳明显感到那几天皇上若有若无的视线,相当难言。他只能低着头装不知道,绝不和皇上对上视线。不要再看了,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他也没想到的啊。今天太子爷也陪着来了,夫人会领着女儿去说话,这边当然是石文炳在和太子爷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