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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合一(2 / 3)

那枚木质的号码牌经由银官的手递过来时残留了她的几丝冰凉,宋鹤林后头的弟子还等着上前领取号码牌。此刻他无法开口,也不敢和银官对视,只好也是沉默着接过木牌,走上北斗台。

他入门一年有余,除却遇上徐柯那人,不至于在入门试炼上被淘汰。可许是心中藏了些事,当剑影飞过他眼前时,他未曾躲过这一剑,被削下一缕青丝。不行..…师姐还在看着他。

他强行拉回了自己还在乱跑的思绪,专心对阵赢下这局。“北斗台,千舒峰宋鹤林,胜。”

和平日里无甚区别的声音,可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宋鹤林再度望向银官想向她分享喜悦时,银官却已经念罢比试结果,转身看往朱雀台的比试。宋鹤林眨了好几次眼,试图借这种起不到任何作用的方式将银官师姐的眼神吸引而来,最后却见得高台上那抹白影,依旧执笔记录。转身看向朱雀台时只留下宝蓝发带的尾端飘向宋鹤林。

宋鹤林只剩下微小的声音缩在喉咙里,“师姐,我…可以收回昨夜的那句话么?″

北斗台还有下一场比试,宋鹤林很快被催促着下了比试台。银官站在高台之上从未回首。丹宗首席弟子送来的酒自然是好酒,今日宿醉起身后她也并没有太头疼。

昨夜的记忆也未曾断片,所以当撑手起身时感受到的是柔软的被褥而不是坚硬的青石板砖时,她嘴角微微扬了扬。不过这个笑容可谓和她平日里的笑截象不同,上扬了几乎微不可见的弧度之后便又重新归于平静,落下。记忆是不会骗人的,无论是小师弟突如其来的冒犯问话还是他最后缓缓后退远离她的动作,都不会骗人。

呵.…

不是怕她么?那好。

而后一天又一天的赛程已过,转眼间两天的试炼都已过去。宋鹤林这两天一共比了五场,也就只是见了银官五面。除了最开始去银官师姐那里领取号码牌,此后便没有多余的交流。宋鹤林几次想要开口,但鼓起勇气抬眼望向银官时便被她无波无澜的一眼摄魂,而后想要开口的话便怎么也说不出口。按理来说,千舒峰虽然少见银官的身影,但也不至于两天之中一次面也没见到。可偏偏就是,宋鹤林在千舒峰各种特角旮瘩里都转了一圈,依旧没有和师姐碰面。

一连两日,他没有在除了比试场之外的地方见到银官一面。好像从那夜的【契机】之后,两人便再无交流。“不是说好的什么"契机..…”

宋鹤林又一次在银官院门前蹲守失败后,缩在角落对着一只被细线挂着彷佛漂浮的千纸鹤自言自语。

“师姐.…你好歹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那只千纸鹤随风摆动几来回,依旧静默更给不了宋鹤林任何回应。远处有脚步声踏来,宋鹤林以为是银官终于回来了。扭扭捏捏地转过身,却不是银官的声音。

“师弟,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走啊,去饭堂找吃的去,听说今日饭堂加餐,灵药峰弟子养的灵鱼煮了好大一锅呢。”“什么叫做就知道我在这…"宋鹤林小声呐呐了几句。那弟子上前揽住宋鹤林,“这几日怎么去饭堂都不积极了?唔.虽说饭堂一直这么难吃,但今日好不容易嬉了一把灵药峰的宝贝灵鱼。走走走。”宋鹤林依旧焉焉的,直到有人问了句,“好久没有看到银官师姐了?我们要去喊师姐吗?”

宋鹤林停住,仔细去听回答。

揽住宋鹤林的那名弟子朗声答道,“歙.你猜今日为何会有加餐?”有弟子抢答,“那还不是银官师姐的功劳,师姐前天助灵药峰亲传做了一个悬赏,灵药峰还给师姐去自家寒池里给师姐捞了几条灵鱼给师姐格外加餐呢。“!嗷嗷嗷银官师姐,跟着师姐有鱼吃!”宋鹤林这回总算是猫着身子从那弟子的胳膊下脱身,耳朵一竖捕捉到了银官师姐的信息,而后状作不经意地问道,“那师姐会和我们一起去不?”有弟子忍不住露出了揶揄的眼神,而后又假装正经地咳了几声,“当然了,本来就是灵药峰答谢师姐的,捞了半个池子的灵鱼来给所有人加餐呢。”宋鹤林心中终于呼出来了一口气,而后便重新融入千舒峰浩浩荡荡前往饭堂的大部队中。

饭堂中人属实不少,再加上千舒峰上这一群人更是拥挤了。宋鹤林把铜板十分豪气得往桌子上一拍,喊的时候不像是个修士,反倒像个豪气十足的侠客,“好酒好菜,统统上来!”末了像是期待又像是忐忑,转头向四周望了望。被他这一喊吸引着抬头的弟子可不少,只可惜一片哄闹中宋鹤林并没有找寻到银官的身影。失落的情绪还未发酵充分,便被耳旁吃瓜者的瓜言瓜语急急打断。“欺欺欺,这就是那个痴恋银官师姐的千舒峰嫡系师弟。”“看不出来啊,小峰主也能为了给心上人送块玉佩豁出性命?”“可不是,我们峰的入门弟子都说了一一千舒峰小峰主不顾异兽通天大掌,硬生生接下也要给自家师姐拿下这块玉佩'!”“不是说小峰主他天材地宝应有尽有?怎么连个玉佩都拿不出来?还用得着豁出性命去?”

有另外一名灵药峰的弟子凑上前拍了拍桌子,“你懂什么?这叫心意,心意懂不懂?”

吃瓜弟子一阵沉默,…哦我…不懂。”

果然…就别指望他爹千舒道人那张漏嘴能留住什么,只是怎么传来传去,到他耳朵里就变成了这样?!

宋鹤林实在是听不下去,看着那里的“不吃鱼反吃瓜桌”。好不容易从人群中艰难挤进去,那里的话题已经偏离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吃瓜分组之飙歌组,“如果这都不算爱~”吃瓜分组之赌博组,“买定离手,来来来,赌银官师姐到底会不会答应痴情小峰主。”

吃瓜分组之??组,“你们说.…千舒道人知道自家小儿子在追自家得意弟子,到底是会骂小峰主还是会骂银官师姐?”待到??组中这一问既出,宋鹤林终于忍不住插话,“我爹为什么非要骂我和师姐其中之一?”

宋鹤林着冷不丁一插话倒是把那人吓了一跳,不仅是发问的那人,整个桌子上的人都吓了一跳。

《论吃瓜吃到正主眼前该怎么圆场?》

“小峰主?来来来,正主已就位。”

围观吃瓜的人群蜂拥而上,将宋鹤林往椅子上一摁。在他的正前方,正是九疑五峰中少见的亲传弟子。平日里一个个喊着做悬赏做得不可开交了,人都见不着影,今日一看倒是来得格外整齐。

“喂喂喂,师姐师兄们,要不要把我整得跟审问犯人似的?”九疑山首席银官,但凡带上银官的名字,九疑山的吃瓜桌就闻讯赶来。像杨长歌一般修因果道的弟子不在少数,又苦于不能随意干涉他人因果,只好借八卦来一解心中憋屈。

“咳,小师弟,我们还需要对你进行考察,才能考虑是否通过千舒峰上亲传弟子自我消化这一提案。”

宋鹤林在亲传弟子中资历尚浅,自然不知道亲传之间已经互相打趣成风,只是偏头小声道,“怎么不敢去找银官师姐?”拂玉峰行二的亲传弟子柳笺听见了宋鹤林这句话,也小声地回他,“咳咳,要是去找师姐问,以师姐那个滴水不漏的性子,怕是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开始笑眯眯地考究我们的悬赏了。”

宋鹤林明白了,这就是纯纯的欺软怕硬嘛!“大胆师弟,还不速速交代上来。”这名拍案问讯的弟子,正是拂玉峰行一的亲传秦昭,“说,为什么要给银官师姐送玉佩。”..宋鹤林被无数道亲传弟子的眼神盯着,不自觉有些紧张,道,“那玉十分衬师姐,所以就送了。”

停顿片刻,他又想起来反驳,“还有,我送的不是玉佩,是剑穗。”此言一出,坐在宋鹤林前头的几位师姐师兄彷佛如临大敌,背过身去悉悉索索地开始探讨起来。

柳笺师姐的声音突出得很,“同为剑修,剑就是我们的宝贝,剑穗是什么?动动你们的脑瓜子。”

秦昭罕见地认同这个和自己对着干的师妹,道,“不言而喻…”待到几人重新转过头,来自和银官师姐时常共事的亲传弟子们也就开始向他劈头盖脸地砸来问题。

“送剑穗给师姐?师姐收下你的剑穗了?”“你为什么要送剑穗给师姐,动机是什么?”“是不是在追师姐?你打算怎么追师姐?”宋鹤林被淹没在无数问题之中,最后只好不管问句得到空隙便嗯嗯点头。他倒也不管问题内容到底是什么,也不管每次点头完之后,正在品尝美味加餐灵鱼的千舒峰弟子骤然从埋头猛吃的状态中惊醒,朝左右望了望其他千舒峰的弟子,而后又望向那边还在一个劲点头应是的宋鹤林。恐怖如斯…

手里鲜美的灵鱼突然就变成了红艳艳的瓜。千舒峰众人正抱着瓜狂啃呢,然后…就这样不期然瞥见宋鹤林背后那张熟悉的脸,熟悉的眉间一线红痕。

只是在人群中隐约一现,足够让千舒峰众人抱着残余的瓜哦不,残留的灵鱼逃走。

天…天可怜见的.…

不不不,这回是真的正主啊!

宋鹤林刚好背对着银官出现的方向,对银官的到来一无所知。再加上那些讯问的亲传被人群簇拥,周围只见凑热闹的弟子们,同样对银官的到来一无所知和银官一起来到饭堂的是灵药峰亲传大弟子明璇。“银官师姐,要不是现在我站在你身边,我都想要上去吃吃八卦了。”银官应声,“弟子们的玩闹罢了。明璇师妹可以陪着去聊聊天。”话落银官便转身往饭堂后厨走去,“我有些饿了,不是说给我做了寒池鱼做答谢?在后厨吧,我去尝尝看。”

“歙?"明璇看她直往后厨走去,也快步跟上她,“好歹是我欠师姐的人情,我带师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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