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有序,如果说上一世的结局一定师姐的序呢?不是的,一定是有人干扰了师姐的走向。徐柯…对,只要让师姐没法和徐柯有那一段情就好了。
…有也没关系…
只要师姐没有走火入魔就好,只要师姐活着就好,只要师姐还是他的师姐就好。只要…
银官处在一片模糊的眼睛看不见,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手背上砸下了一颗滚烫的,水汪的泪珠。
…眼泪?
镜听之外,似乎是杨长歌和徐柯恰好路过自己的一面镜听。
杨长歌的声音透过深水传来。
“太昭在上。明仪镜占。”
“可否应我,占我爱恨。”
“嗔痴明了,隐去假意。”
“是否为——痴象?”
被银官塞在宋鹤林怀里的那面“痴”字象镜发出微光。
上头依稀还有些杨长歌和徐柯的对话声传来。
“长歌师姐,象镜不是在银官师姐那里吗?我们现在喊镜听的咒语也没有什么作用吧?”徐柯问道。没有银官师姐所保管的象镜,光喊咒语有什么用?
“哦,这样。我忘了。”杨长歌回答地干脆直接,像是真的忘了象镜不在身旁一般。
银官抬手摸向了自己的眼,像是终于想起要把自己眼中的遮挡物除去。
“师姐,我…我是痴象么?”
宋鹤林从怀中拿出来那一面还在发着微光的“痴”字象镜。
铜镜背后的浮雕如同徐柯的“爱”字象镜一般开始发烫。昭示着这座无休时空错乱的阵法已经告破四分之二。
剩下两象——恨象与嗔象。
“师姐…原来我是痴象吗?痴…”
未尽的话语,未尽的猜测。
最后只剩下银官一句冰凉的话语。
“对啊。我现在知道师弟是痴象了,所以…”
她脚下棋线弈盘终于亮起,宋鹤林也在时隔多日后再一次看见了银官的道棋。
道棋剔透的银色亮面折射着银官皱眉仿佛陷入思索的神色。
“用什么卦好呢?”
她抬手一指,宋鹤林怀中的那几面象镜便随之飘入她手中。
“这样吧。先给师弟你来一道清魄卦,再来给这些略显丑陋的镜子,来一道爆破卦。”
她好似终于思索出答案,又好像原本就已经打算这般干脆了事。
“嘣——”
从素日笑语晏晏的银官师姐嘴里实在是很少能听到这般生动的拟声词。
“早就该炸个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