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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1 / 1)

第18章第十八章

霜杏低声问:“小姐,要不要唤她?”

沈念之却摆了摆手,眼尾微挑:“等等看,她可不是那种会乱跑的性子,除非…有人推她一把。”

她命鹊羽绕后盯着,自己则悄然走入邻座小阁,透过雕窗暗暗观察。果不其然。

那青年男子斟了一盏酒,眼神温柔:“今日承姑娘援手于危难,江某铭记在心。″

沈念之翻了个白眼:“我就说她平日里怎么总是不在家,原来是在外面当救世主呢。”

霜杏看着沈忆秋喝酒,有些担忧:“小姐,二小姐这样,真的不出手阻拦吗?”

“她啊……多吃点亏未尝不是一个好事儿。”只见沈忆秋推辞再三,终究还是接过酒盏,只抿了一小口,未几,脸上便浮起不自然的红晕,眼神开始发虚,指尖也微微颤抖起来。沈念之瞥了一眼,冷嗤一声:“下药……真是烂得不能再烂的手段。我玩腻了的招式,用在旁人身上或许还得动点脑子,落在这朵白莲身上,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她话音未落,眼角便捕捉到斜对门廊下倚墙观望的女子,正是太常卿家的三小姐何婉娩,京中出了名的白月光扮演者,背地里却一肚子坏水。沈念之眸色一暗,瞬间洞悉局中玄机。

何婉娩向来眼红沈忆秋,如今显然是借酒设局,意图毁她清誉,再借李珩之手“撞破奸情",一箭双雕,里子面子一并毁净,典型的狗血话本子桥段,沈念之简直看得想翻白眼。

果不其然,楼外忽传来一道声音:

“殿下,此楼正是信中约您前来的所在。”李珩果然来了。身着便服,神情带着隐隐不耐,还是迈步入了坊门。沈念之眼中寒光一闪,当即低声吩咐:“走。”她与霜杏推门而入,室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沈忆秋已经靠在桌边,双颊潮红,呼吸紊乱。而那男子见突有人闯入,立即站起,怒吼:“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坏老子好事…”

话音未落。

“啪!”

霜杏已上前一步,一记耳光甩得清脆响亮:“你是个什么杂碎,也敢张口自称老子,我家小姐的老子,你可是当不起。”“鹊羽,把这狗东西绑了。”

鹊羽一个翻身,已从窗外跃入,手中绳索利落抛出。沈念之走至窗前,冷冷一瞥,李珩已然踏入前院。她果断开口:“鹊羽,带她从后窗走。她中毒未深,别吓着她,也别惊动外人。直接送回府里,好生照看。”

她顿了顿,眼底一片寒凉,“这里……我来收场。”交代完毕,沈念之已提裙而起,掀帘而入,灯下端坐。她手中托着那盏掺了药的酒,神情从容,唇边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李珩一脚踏进门来,目光落在她身上,脸色倏然沉冷:“是你?”沈念之仰头,慢悠悠将酒饮尽,擦了擦唇角,抬眸轻笑:“怎么,不是你想见的人?失望了?”

李珩眉头紧皱:“信是你写的?故意模仿忆秋笔迹,玩这种拙劣伎俩…沈念之,你还没死心?”

他话音未落,目光一偏,看向她身后。只见那名青年男子早已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布,脸憋得通红,泪眼汪汪地挣扎不休,狼狈不堪。李珩眉头一拧,眸中满是嫌恶,冷冷道:“沈念之,我真是高估了你的底线。你竞然连这等低俗的东西都喜欢,真是不知廉耻。”话未说完,他便一脸厌倦地甩袖转身,重重掀门而出。站在一旁看戏的何婉娩见势不妙,也欲悄悄跟着离开,却被霜杏快一步拦在门口,冷冷挡住去路。

那男子被绑在椅子上,哭唧唧地扭动着,嘴里只发出"鸣鸣"的哀鸣。沈念之缓缓踱步上前,歪着脑袋打量了他一眼,语气凉飕飕的:“谁请你的?”

男子拼命摇头,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

“你这副德行,我碰都嫌脏。"她轻笑一声,眉眼却冷得发寒,“可惜你这双脏手,差点毁了我妹妹。”

说着,她转头道:“霜杏,把他衣服扒了。”霜杏微怔,随即眼神一冷:“明白!”

片刻之后,那人被剥得只剩一条破裤子,羞耻得满脸通红,连脚趾都在抠地。沈念之蹲下身,随手提笔,在他脸上写了四个大字一-“登徒败类”。门口,何婉娩终于反应过来,惊叫出声:“你、你疯了?你敢这样对他?”“我不但敢,"沈念之走近她,眸中带着讥讽,“还做得挺高兴。”话音未落,她将何婉娩逼到角落里,冷不丁扯住她领口,声音冷到刺骨:“你是疯了还是蠢透了?想毁我妹妹的清誉?也不掂掂你算什么东西。晋国公府的脸面,是你配染指的?”

何婉娩慌得脸色发白,却仍咬牙撑着道:“你不是也讨厌她吗?我这不……替你出口气?”

“你?“沈念之仰头笑了出来,笑声冷得像刀,“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沈念之,靠别人出气?”

说罢,她甩手松开衣襟,眼神轻蔑得像在看一只脏掉的手帕。“我……我爹是太常卿!"何婉娩终于尖叫出声,“你敢动我一一”“哦?“沈念之慢悠悠一笑,转身吩咐霜杏:“这女人也一起绑了,明儿一早抬去宋府门口扔下去,就说是他们家教出来的′贵人',设局陷人、败坏风俗,既是家教有亏,不如交给百姓评评理,也给何家那个老顽固长长脸面。”“是。“霜杏笑盈盈地应下,转身就去找人。何婉娩脸色唰地白了,终于慌了神,软着膝盖就要跪下,嘴里哆哆嗦嗦:“沈、沈念之,我错了…”

可沈念之头也不回,只懒懒地拂了拂袖角,径自出了门。朱红门柱下,她倚着栏杆,望着坊市灯火点点,眼神冷冽。“区区一个太常卿之女,也敢碰我晋国公府的人,真是笑话。”她唇角挑起,声音轻飘飘落下,却冷得刺骨:“若我还不动手,怕是要让人以为…沈家的女儿,全都是软泥捏的了。”翌曰。

昭京城内炸开了锅。

何府门前多出两道“奇景”:一是被扒得不成样子的登徒男子,五花大绑,口中还塞着破布,旁边贴着“登徒败类"四个大字;另一位则是何府三小姐,满面泪痕,衣衫不整,身上挂着一张红纸条,写着一一"设局陷人,污人清誉”。围观百姓挤得水泄不通,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茶楼话本都来采风了。何大人当场气得口吐白沫,连夜上书谢罪,言辞恳切,态度“诚恳”。而始作俑者沈念之呢?

此时正窝在晋国公府偏院的软榻上,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桂花酿,半倚着看窗外黄叶飘零,怡然自得。

霜杏捧着茶水进来,低声笑道:“小姐,那边都收拾妥当了。鹊羽回报,何家已经闭门谢客,那个登徒子也被送去守城营当苦役了。”“嗯。“沈念之指尖慢慢转着茶盏,神情漫不经心,“人这一生,总得栽上几个跟头,才晓得水有多深,泥有多脏。”

霜杏又俯身低声禀道:“定国寺那边的屋子也已经打扫妥当,说是小姐何时想去都方便。”

“那就现在吧。“沈念之起身舒了口气,换了身烟青精子,领口掐着银边流纹,面色清冷,唇角却噙着一抹懒懒的笑意。她一边披上披风,一边问道:“鹊羽呢?”“哦,刚刚大公子托人来接走了鹊羽,说有要紧的事要他帮忙。”沈念之闻言,挑了挑眉,没再多问,只轻轻挥袖:“那便走罢。换个地儿透透气。″

大理寺卿衙门,暮色渐沉。

书房中烛影微晃,顾行渊正伏案翻阅卷宗,指尖仍未停歇,门外却传来一声轻敲。

“进。”

一名黑衣属吏疾步入内,抱拳低声道:“大人,查到了。近日齐王府的人,暗中在京中数处器物铺子打探,一直在找一支玉簪。”顾行渊目光微凝,缓缓抬眸:“簪子?”

“属下查得,那簪子材质上乘,银胎嵌玉,尾缀一枚琥珀珠坠,工艺极为讲究。”

顾行渊手中翻页的动作顿住,脑海中骤然浮现出玄鹿山那日。沈念之醉坐宴席之中,偏首轻笑,鬓边簪子微晃,银光映琥珀,灼人眼目。他神色倏然冷了几分,低声问:“你确定,他们找的……是这种?”黑衣人低头不敢抬眼:“属下不敢妄言,几家铺子所述形制皆相符。”顾行渊沉默良久,指腹摩挲着镇纸边角,动作缓慢,却透着一股隐隐压抑的锋芒。

齐王府不轨之心,他早有察觉。此前银案牵出私兵粮册,便有数笔落入齐王账下,只是苦无确证。可如今,这根簪子,又牵出沈念之……她一向张扬,善于周旋,却未曾深涉朝局权谋。可若真是她手中之物落入齐王案头,那她究竞知不知情?是被人牵连,还是……本就是局中人?他的眸光愈发深沉。

“继续查。"他冷声道,“别打草惊蛇。”“是。”

属吏退下,书房重归寂静。顾行渊缓步走至窗前,望着庭中夜色浓重,星光稀淡,眉宇间寒意渐重。

他喃喃低语,如对夜色,又似对心中某人:“沈念之……你到底又做了什么?”

定国寺外,秋风微凉。

青石阶前,一顶素雅马车缓缓停下,车帘一掀,沈念之姿态慵懒地走下车,身后霜杏小心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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