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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3 / 4)

沈念之却像没听见似的,慢悠悠地抬起眼,眸光在那人身上淡淡扫过,唇角一勾,笑意冷淡而讥诮。

“酒是好酒,"她语调松散却字字清楚,“可惜我另有心上人想饮。”语落,她举杯抿了一口,裙摆微动,身形一转,避过那人,毫不留情地迈步而去,背影潇洒,连一个眼神都没多施舍。那世家子僵立原地,面色有些挂不住,众人却早将目光追着那抹绯影而去。顾行渊察觉她的方向,眉头骤皱,低声骂了一句:“不好。”果然,沈念之已不紧不慢地走至文臣一席,身姿懒倚,单手撑在苍晏案前,袖边垂落,姿态随性却不失挑逗的意味。肩侧衣带微滑,露出一点白皙锁骨,在灯火下晃得人眼神都收不回来。她眼尾挂着酒气,眸光氤氲,似真似醉的笑,纤指托杯,轻轻一晃,酒香|幽。

“苍大人,”她嗓音轻柔,尾音绵长,似风过春水,“这杯琼浆玉露…我想敬你。”

苍晏原本正闲闲把玩着手中酒杯,闻言微抬眉梢,似要起身相迎,却被她一只玉手轻轻按住案上的杯,指尖轻巧,动作却分毫不让。“不必你动。“沈念之笑意微敛,眼尾浮起一丝不羁,“我敬人酒,从不劳人亲自动手。”

说罢,她抬起那只从圣前讨来的玉盏,酒液清澈,映出她指尖微红。她执杯举至苍晏唇畔,姿态自然,却偏生带着几分艳意。众人屏息,满座寂静。

那盏酒在她手中微微晃着,光影在杯中流转,她身形往前倾了几寸,衣裙勾勒出线条清晰的腰身,鬓边微乱,一缕黑发垂落在肩,香风暗拂,轻得恰到好处。

苍晏一手托腮,唇边浮出一抹笑意,似讥非讽,似宠非戏,目光缓缓落在她脸上,淡淡道:“沈娘子倒是周全。”

沈念之眨了眨眼,唇角一翘,声音娇娇,却字字挑人:“苍大人。”这声唤落在人耳中,柔得像羽,又燎得像火。分寸间情意未明,逗弄的所有人眼神都不自觉凝住。

有人低声咂舌,忍不住议论:

“沈家千金,果然名不虚传一-”

“前几日才传她出城带了三位男伎,今日这般在圣前行事,简直一一”“啧,放浪形骸,今日总算见识了。”

这话远远落入沈淮景耳中,他面色一沉,目光陡然冷了几分,袖下食指一勾,朝霜杏微不可察地使了个眼色。

苍晏唇齿微启,飞星点墨的一双眸子看着沈念子,旖旎的气息落在二人之间,缓缓抬起下颌,任她将那盏送到唇边,动作从容而安然,似是甘愿受她这分放肆的挑逗,正当要接她手中这口酒一一

“沈念之!"一声冷厉,倏然破空而来。

顾行渊自案后起身,疾步穿过席间众目,一把将沈念之从苍晏面前拽了起来。

沈念之身形微晃,酒盏倾斜,清酒洒落半盏,溅湿她指尖衣袖。她却仍半倚在他掌中,一双醉眼微睁,仰头盯着他,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倦意:“顾大人,你这是做什么?莫不是……来治我勾引之罪?“说着,用指5戳了戳顾行渊的胸囗。

顾行渊脸色铁青,眼中似有风暴翻涌,先看向案前的苍晏,嗓音低沉如霜雪压枝:“她醉了,书阳,你怎么也由着她胡闹。”旋即转眸落在沈念之身上,语气如寒铁:“在圣上的宴席上,不许你胡来。”

苍晏挑眉,指节轻叩案面,唇角带笑:“哎呀,墨怀,你来得倒真巧。再迟一步,这美酒可就进了我肚里了。”

他语调轻佻,眼神却晦暗不明,似玩笑,似试探。顾行渊未回,神情森冷,一抬手:“霜杏。”早候在侧的霜杏即刻上前,搀住沈念之。

“带她下去,醒酒。”

“是。”

沈念之被扶着退开几步,却在回身那刻停了停,回头望了苍晏一眼,又望了顾行渊一眼,唇角慢慢勾起,像是笑,又像是冷讽。“你可真扫兴,顾行渊。”

她的背影被簇拥着离去,而席间众人,则在那盏尚未饮尽的余酒中,低声议论,或窃窃私语,或看戏瞧热闹

苍晏折扇轻摇,似仍意犹未尽,叹道:“墨怀,夜色正好,姑娘正浓,你倒一盆冷水,真是……兴致全无。“说罢起身,收起折扇,对身后的小厮说了一句:“回府。”

顾行渊冷冷盯着他:“你离她远些。”

苍晏一顿,眉梢微微动了一下。

“她不懂事,你还不懂么?"顾行渊低声道,“她不怕,旁人却能编出十种故事来。你若真将她搅进风言风语里……后果不止你自己扛,长公主府的名声不要了?”

苍晏静了片刻,似是认真地看着顾行渊那张一贯冷峻的面孔,忽而轻笑。“我道你不是那样在意流言蜚语的人。”

顾行渊却不说话,只转身归席,背影如剑,目光冷如冰雪。而远处灯火之下,沈念之的背影却还在回眸处,她回头望了他一眼一一眼里是醉意。

夜宴未散,华灯犹明。

沈念之已由霜杏搀扶着先行离开,酒意翻涌,她靠在马车内软榻上,微阖着眼,一手还抱着那壶被圣上赏赐的御酒,另一只手则搭在窗沿,眼尾染着未散的红意。

马车缓缓行至玄鹿山脚。

她忽地皱起眉,捂着腹,轻声嘶哑道:“停车……我要吐。”霜杏忙喊了一声,车夫将马缰勒紧。

沈念之放下酒壶,掀开帘子,踉踉跄跄地走下车,扶着一棵老松树便干呕起来,却什么都没吐出来,只觉得脑中昏沉,胃里翻江倒海。秋夜冷风拂面,月色洒地,酒意却似被这风吹散了三分。她弯腰喘息,正欲转身,却听见前方林荫之下,传来一阵低低的交谈声。夜静如水,那声音虽不高,却极清晰地落入她耳中。“……计划顺利,若非那沈家女和顾行渊闯入禁林,李珩早就命丧于此。”沈念之脑中"翁”的一声炸响,浑身血气似在一瞬间冷却。她屏息静立,脸上的醉态已无半分,只觉冷汗从脊背渗出。这声音里的人…她没听过,但是如此密谋害皇子,可是死罪,而她现在却被迫听到了这个秘密。

她再不敢多听,转身便要回马车,却因动作太急,树枝扫落了发间一支簪子。

“谁在那里?!”

身后忽然传来低喝。

沈念之心头一紧,抬脚便跑,衣袍如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钻回路边林下,再不敢走大路,踩着碎叶蜿蜒往回奔。有人追出几步,终究没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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